下,旋即说:“不认识。”
“那你总帮他说话,为他考虑。”
林霰说:“他是靖北军主帅。”
符尘年纪太小,林霰捡到他时他还在要饭,对靖北军并无很大感情,也无法理解符山上人对靖北军超乎寻常敬畏。他只知道靖北军守卫疆土,是英勇义士,可那个概念太大,无法让他与林霰、与符山上长辈共情。
“先生,如果你不报仇,是不是会开心点?”
林霰放下手中勺子:“为什这问?”
“无大师这说,符尧也总这说,说你忧思成疾才会加重病情。你每日要想许多事,从前们在都津时候,你天要见好多人,安排这个,安排那个。不懂你们深仇大恨,只知道是你养大,无父无母,你就是亲人,不想失去你。”
符尘心性单纯,直来直去,最是坦荡率真。这纯真个人,讲出来话也是滚烫,没有多余修饰,也不掩饰自己想法。他被林霰保护太好,林霰也从未同他说过那些仇恨。
背负仇恨人太多,在这个窥不见天光乱世里,他们都被仇恨裹挟,深陷其中。如果能留下点热忱,那大概是从前戚庭霜最想看到自己,和他霍松声。
“爱你人有很多,在现在,也在将来。”林霰近乎怜爱地抚摸符尘头发,温和地说,“如果有天不在,别难过,有光地方就有影子,那是陪伴你们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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