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松声将他弄伤,圈牙印横在雪色皮肤上,也刺痛
林霰全身都绷紧,瘦到突兀胳膊肘抵住霍松声小腹,嘶哑道:“别靠近。”
霍松声发现个奇怪现象,林霰可以平静和他谈事,态度算得上温和,却总在他靠近时用尖锐刺逼走他。
“你怕自己死,没人送赵冉回宫,所以才跳过东厂,先解决赵珩,对吗?赵珩旦失势,老皇帝后继无人,为保赵氏大权不落于他人之手,只能传位赵冉。等到赵冉上位,整肃内廷,清理东厂势在必行,时间早晚而已。”霍松声将林霰看得明明白白,“你安排所有人,包括你自己,那呢?你想过吗?”
霍松声手上力道逐渐收紧,林霰无法面对霍松声质问,在他温热怀抱里急急喘口气。
“霍松声……”林霰快要无法呼吸,“放手。”
声艰涩道,“皇子与阉狗沆瀣气,靖北军十万条性命,竟如此葬送在这些人手中。”
靖北军实力足以让长陵宫深深忌惮,赵冉与戚家交情匪浅,对赵珩来说,或许他与戚家没有真正仇怨,但想要夺得皇位,令赵冉失信于御前,就必须要先除掉戚家。
而阉党多年来因皇帝宠信在大历横行霸道,东厂对皇帝负责,掌粮草调度,以次充好,再用好粮贱卖换钱牟取私利情况屡见不鲜。
对权势和金钱贪欲造就这座腐败王朝,以至于践踏人命,由人欺辱,卖女求和。
凡此种种,若无皇帝默许,焉能成事?
霍松声发现这多年,他还是如既往喜欢听这个人喊他名字。
无论是开心、生气,还是像现在这样难过快要死掉。
霍松声贴住林霰冰凉脖颈,让他鲜活脉搏下下顶着他心脏,他为这种律动感到十足安全,却被林霰身体温度轻易点燃恐慌。
霍松声闭闭眼,泄愤般偏头咬在林霰脖子上。
林霰仿佛被人拿捏住命门,猛地皱紧眉。
赵珩和秦芳若不过是赵渊挡箭牌与马前卒,他有意让赵冉独大,引赵珩忌惮,故意将兵部交给他们二人,是给赵珩做手脚机会。东厂调粮必经圣上允许,这多年未曾泄露字是赵渊下见血封喉“封口令”。
这场由宸王与东厂主导,皇帝坐镇阴谋断送戚家,也断送整个漠北。
老皇帝不在乎死多少人,也不在乎被外族吞噬多少土地,他要戚时靖死,戚时靖就活不到第二年开春。
林霰打个寒颤,又低低地咳嗽起来。
霍松声不知何时走到他身后,微微弯下腰,俯身抱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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