滞哑
嗓音呜咽着传来，林霰攥紧霍城衣角，像小时候被霍城带回家时那样，小
他张
张嘴，很难发出声音，吞吐半天才挤出两个字：“
……是……”
霍城高举手掌剧烈地颤抖着，他咬紧牙关，像下定某种决心，狠狠甩下去。
林霰躲都没躲，甚至连眼睛都没眨
下。
可那巴掌在离林霰很近位置停下。
霍城像是对自己行为感到气愤，又举起手要打。
他跪立着，即使被压迫也不曾弯下脊梁。
霍城走到桌前，单手拽住深色绒布，随后用力扯掉。
林霰脸瞬间变得苍白，双目刺痛，他感到阵阵锥心刺骨。
面前是三尊燃香供奉牌位，它们分别属于，靖北王戚时靖，靖北军副帅戚庭晔，以及靖北军少帅戚庭霜。
霍城手指颤抖地指着三块牌位，浑厚嗓音已然染上沙哑：“对着他们再说遍，你是谁！”
林霰嘴唇微颤，良久，缓慢吞吐出几个字：“故人。”
霍城逼近他目光：“何处故人？”
“靖北军。”林霰说。
“靖北十万大军，你是哪师、哪队，你主帅是谁？！”
林霰再次感到呼吸不畅，不得不用力深吸口气，才能发出声音：“少帅戚庭霜。”
林霰眼睛红得厉害，在那去而复返劲风之下，催生出两行滚烫眼泪。
霍城顿时气力尽失，慢慢放下手。
有力手掌将林霰往自己这边带，按着他后脑，紧紧抱在腰腹之间。
林霰心中酸涩股脑冲向喉头。
他在父兄面前，在手养大自己霍城面前，第次溃然决堤。
密室已经很暖热，处处光火让人情绪无所遁形。
林霰浑身冷透，他沉痛地看着高位供奉父亲和兄长，再也说不出个否认字。
“怎
不说话？啊？”霍城又哀又怒，“你不是难言善辩得很吗？怎不说，你继续说啊！你大声告诉，告诉你主帅，你到底是谁！”
霍城再次抓起林霰衣领，将他拎起来，右手高高举起，作势要打：“连自己是谁都不敢承认，你确实不配做戚家儿郎！”
林霰不动也不反抗，只是看着霍城。
听到这个答案，霍城瞳底狠狠震。
他用种怒其不争眼神瞪视着林霰，又问次：“再说遍你名字！”
林霰艰涩道：“林霰。”
“好！好！”霍城怒极反笑，边点头，边扼住林霰后颈，压着他，直到张蒙着布桌子前面，狠施力，沉声道，“跪下！”
林霰双膝沉，已被霍城硬生生按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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