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时晞缓慢将目光转向林霰，颤抖着问：“是因为
吗？”
林霰无法开口说不是，只能保持沉默。
赵时晞才十岁，他从小不被赵渊喜爱，不知自己
母亲是谁，就在不久前，他还坚定地告诉林霰，他短暂
生中拥有全部是嬷嬷。
林霰把赵时晞抱起来，将他头压在自己肩上，不让他再看。
赵时晞咬住林霰衣服，呜呜地哭。
赵时晞眼睛亮，甩开林霰手：“嬷嬷！”
林霰想抓他没抓住，赵时晞已经跑到桌前，拍
拍嬷嬷肩。
小孩子没多大力，可就是这
下，嬷嬷如泥墙瘫倒般摔下椅子，她仰面倒在地上，翻过来是张惨白无血色脸，双目圆睁，七窍流血，早已没声息！
赵时晞被这场景骇得神魂离体，腿软跌坐在地，浑身发抖地被林霰抱住，捂住双眼。
林霰看向桌子，桌上有碗冷透甜粥。
静走过来：“怎？”
赵时晞忽然有种不好预感：“嬷嬷不开门。”
林霰拉开赵时晞：“来。”
他先敲敲门，没人回应，于是直接将门推开。
下人住房间眼就看到头，里面空空荡荡根本没人。
他突然切身体会到，林霰口中所说，他生很长，不会只有嬷嬷，这句话背后深意。也后知后觉地明白过来，嬷嬷为他生，也为他死。他全部不是嬷嬷，可他是嬷嬷全部。
“先生，你知道是谁要杀对不对？”赵时晞哽咽着说，“要给嬷嬷报仇。”
林霰脚步微顿，半晌答说：“好。”——
“可是人间岁
想来是嬷嬷特地做给赵时晞吃，但左等右等他不回来，甜粥冷却，她舍不得倒掉，便自己尝口。
正是这口要她命。
林霰觉出手掌间有湿意，他抱起赵时晞，想带他出去，可赵时晞冰冷手按住他手腕。
小孩纯净眼睛难掩惊惧和悲痛，赵时晞没有大哭，而是咬着牙无声流泪，他强迫自己看向地上尸体，明明很害怕，却还是眨不眨地盯着看。
林霰都觉得这样太过残忍，又挡下赵时晞视线，皱眉道：“殿下，出去吧，这里交给大理寺。”
赵时晞心脏乱跳：“嬷嬷不在，她从不会这晚出去。”
林霰牵住赵时晞手，发现他手上温度比自己还冷：“去你房里看看。”
赵时晞房间还亮着灯，是嬷嬷给他留，担心他晚归害怕。
门掩着，林霰先走过去，手推，发现门没关严实，碰下就开。
接着他看见桌上伏着人，正是平日里照顾赵时晞嬷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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