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出来,却看到枕头已经被江寄翻面。
“不吹头发睡觉,时间久会头痛。”
小舟说不出心里是什滋
“没吹头发?”
“嗯……?”
瞧他那睁大眼睛样子,江寄都猜到小舟心里到底有几分惊愕。
江寄说:“卧室能听到声音。”
“哦哦……”
这和小舟想得完全不样。
就像他没想过江寄作为主人,反而会让他先进去洗澡;他也没想过江寄会这快进去洗澡。
小舟坐在地铺边缘,不自觉咬着唇遍遍地回想,他们之间到底是有什
话还没有说,他等会应该补上呢?思来想去也没有,小舟白白花
时间,过
会,他慢吞吞地掀开据说太厚
冬被钻进去,脑袋
侧,就是江寄
床。
这张床很矮,要是江先生躺下来,小舟觉得自己还是可以看到他脸。而从侧面看,小舟也看到
层很薄约等于没有
床垫,他得出结论。
江先生就是喜欢睡硬板床。
但全屋子最柔软地方已经被他提前霸占
,小舟再退,也只能往这里退。
但为什草木皆兵?
做研究人都有
种刨根究底
病态。
江寄也想知道。
“家里次卧没有买床,地板
拖过
,没有多余
春秋被,这床冬被可能会有点热。”
小舟也想起来刚才自己在听什。
湿漉发丝估计已经弄湿
枕面,小舟总是图方便,放任头发自己干,这是他疏忽
习惯,但今晚就犯下大错。
“就去吹。”
小舟乖乖地爬起来。
他在浴室里心神不属地吹干自己头发,心里想
全都是那个被他弄湿
枕头,他就变成
个极度想要毁灭罪证
罪犯,犯罪
事实在于他没吹头发。
硬汉就睡硬板床。
嗯,他也是硬汉。
浴室里头传来吹风机声音,小舟瞪着眼睛看天花板,也不知道听
多久,脚步声取而代之,江寄出来
。
小舟往被子里更缩些,规矩地像幼儿园小朋友被老师检查午休。
江寄坐在床边,从他角度看,地上这
团就像蚕蛹。年轻
生命这会很乖,但年轻就意味着指不定什
时候搞扑棱蛾子。
不说千万种,明明也有好几种解决方法,但江寄偏偏选这
种。小舟也只能选这
种。
江寄看小舟
会,忽然说:“沙发没有想象中
好睡。”
过分柔软并不是
件好事,还有可能脊椎变形。
小舟几乎是茫然地跟着男人思路走,他也是真
觉得都好。何况他自己也是从小到大睡得硬板床。
他这想
过程中,江寄却已经拿
衣服进去洗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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