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街道上连车辆都所剩无几,耳畔被蝉鸣声挤占,这种时候,总是更容易,诉说往昔。
“只能说,很遗憾吧,”邴辰晃晃手里酒,看气泡慢慢涌上又
“卧槽!你还不爱啊?”黎简不等邴辰说完,就急着接过话头,愤怒地说道:“你是不忘那天晚上自己啥样?你要是不爱,你会疯成那样?”
“哪天?”邴辰侧过头,没明白黎简话。
“你打那天啊!”黎简说道:“啊,不对,是你打吴中风、偷袭你、陈洲踢那天。”
“啊”邴辰点点头,没说什。
那天对于他来说,是怎活过来都不知道,白天里参加丁捷婚礼,晚上跟黎简闹去医院,如果不是酒吧老板给面,估计进趟局子也不为过。
不好意思,劲儿使大,使大,是不撞疼?”
无奈地摇摇头,心底反复强调着克制二字,碰上这个撩人而不自知货,邴辰当真觉得今夜很艰难
酒口口喝,没营养话题个接个过,无声地空气在二人间来回轮转,晚风细腻总能察觉白日里藏好秘密,话匣子但打开,就收不住口。
“那个,你今天,就,还好吧?”黎简就这样鬼使神差地问句。
明明平日里都不是八卦、鸡婆人,只是刚巧听到丁捷那些扎心话,又正好撞上邴辰平静状态,他心里不踏实。
想到这些时候,邴辰就不自觉地发着呆,人都是肉体凡胎,再怎说过去,心里还是会有感觉。
失落眸光通通落入黎简视线里,说不好酸劲儿在心底翻滚,恨不能眼睛里有探测器,直抵眼前人内心深处,将他此刻想法窥视个遍。
“所以,你还挺放不下是吧?”
倘若此刻邴辰稍加用心,就定能听得出黎简话音里醋劲儿,还好他丝毫没有分出心来,使得切平稳就绪、安然无恙。
“跟放不下不挨着,”邴辰边说边喝口酒,洒向远方眸光里夹杂着惋惜。
当然,也可能是自己不踏实吧
明着说这是对哥们儿关心,而藏在心底复杂无法识别,这个答案,黎简倒是特别特别想知道
“可能,真薄凉吧,”邴辰好会儿,才长出口气,干杯里酒,再起开啤酒,他没有倒入杯中。
“说什呢你,”黎简拧拧五官,不能赞同邴辰话,“他屁话,你还真往心里去啊。”
“他说都没错吧,大概,也没有让他感受到被爱?”邴辰说到“被爱”俩字时候,着实有些觉得烫嘴,这种话太腻歪,对于老爷们来说,脱口不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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