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在天下人眼中
朕，确是好战、嗜杀、血腥。但是，成王败寇，只要朕成功
，结局是胜利，谁会在意过程是怎样呢？”李青云往后仰去，低头望着他，“纪宁朗，朕有
个很大野心，这或许与你们道路不同。但朕不会回头。”
纪宁朗嗓子微哑：“九儿。”
“别再叫朕段九儿。”李青云不耐烦地打断他。
“段九儿是美人族圣子，他身份太低微，太暧昧，甚至是柔弱。”
李青云漆黑瞳孔中看不出喜怒，他缓缓道：“朕是李青云，段九儿只是出门方便用化名，但朕永远只会是李青云，不可能是段九儿。若你只能承认段九儿而不承认李青云，那
这段对话，没必要谈下去。”
门缓缓打开。
纪宁朗挣扎着起身，铁链子声音刺耳，他握紧拳头，猩红着眼眸看向李青云，不知该恨还是该爱，总之他眼神非常复杂。张着干涸唇许久，也说不出句话。
李青云走过去落座，陆公公站在他身后。
他翘起长腿，双手搭在膝盖上，尊贵无双凤眸轻轻眯起：“纪宁朗，你说你要见朕，现在你见到，你想说什话，朕都能猜出来。除那些老套，朕都听腻。你还有什新东西想跟朕说？”
纪宁朗抓着拷在手腕上铁链，望着这张称得上日思夜想面容，无论如何也无法与记忆里雍国君主联系起来。
“你不喜欢段九儿这个名字，是？”纪宁朗问。
“朕是不喜欢段九儿这个身份带来无力感。”李青云审视地看向他，唇微抿，顿顿，道，“你行走各国，理应知晓，美人族在九州地位有多卑贱，他们甚至连人都算不上，只是达官显贵王公贵族泄yu玩具。”
“好像除这种作用，便再没有其他能为人称道。”
李青云蓦地轻笑起来：“当初
与阿离，跟着你们马车去灵都时，你们人是如何谈
他深深吸口气，再度睁眼时已经恢复平静，颇为冷静道：“当初你对说战争论，是你真实想法？”
李青云轻轻挑眉：“是。”
“可那需要踩踏无数鲜血才能达到目。昔日徐氏王朝祖先，也是历经上千年，才得以将九州大统，才能创立个新王朝。这期间有多少艰辛，你不会不明白。”纪宁朗面色严肃冷峻。
“你说没错。”李青云点头认同，“但，”他顿顿，又道，“这并不能阻止朕。”
纪宁朗眼睛里布满红血丝。他陷入怀疑之中，他开始重新审视眼前人，思考是否该相信李青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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