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座两位老人直沉默,直到钟远车停在小区门口,吴玉容下车后对他说:“钟先生,现在仍然无法接受你们之间关系,
“阿姨,和时雨很多年前就认识。们是高中同学,他比高个年级。”钟远打断吴玉容,“很多年前就喜欢他,这次意外重逢也是先追求他。”
吴玉容仍带着抽泣:“你们两个大男人,说什喜欢和追求?”
钟远并不气恼,语气仍然平静:“阿姨,如果不说喜欢和追求,那同性间关系在您眼里是什样呢?”
吴玉容再次沉默。
“随意并且不确定滥交?”钟远继续道,“伴随着上不得台面甚至要人命传染病,最终只能在病痛或后悔中孤独终老?”
他问地址,发动车,慢条斯理地往目地开去。
车里放着轻缓古典乐,没有人说话。最终还是戚晏杰先打破沉默,道:“麻烦你钟先生,今天早起身体不太舒服,就没有开车。”
“叔叔您客气,叫小钟就行。”钟远关音乐,声音平稳,礼貌又不失风度,“身体不舒服定要留心,如果时雨没时间陪您们去医院,联系也是样。”
戚晏杰:……
这小伙子还真是不把自己当外人。
“阿姨,其实为时雨高兴,真。”钟远在个十字路口红灯前停下车,“他有您这样位母亲,哪怕你们之间矛盾和分歧再多,最终您还是希望他好——最大问题不过是您和他对‘好’定义不太样罢。”
吴玉容像是抓住什:“钟先生,既然你知道也是为他好,为什……”
“为他好,他不定真好。”钟远从后视镜看后座老人,“觉得这个道理您应该比清楚,因为他从没跟讲过手腕那个纹身来由。”
“阿姨,现在没有什立场去跟您说同性之间也可以组成家庭,也能缔结婚姻关系,因为这在法律上是不成立。”红灯变绿灯,钟远再次启动车子,“再次见到时雨时候,他跟高中时候太不样,没有那爱笑。”
“能跟您保证是,在今后日子里,会把那个17岁孩子还给您。”钟远目视前方,“能让他和以前样爱笑,真笑。”
出于礼貌,他还是婉言谢绝:“没事没事,不用麻烦……”
“你是做什工作?”吴玉容突然打断丈夫,问道。
钟远不慌不忙:“老师。”
下秒他又补充道:“是小朗班主任。”
吴玉容眉头微微皱起:“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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