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百灵停滞
几秒，随即沉默着离开。
他久违地与小妹见面，小妹变乖，这些天
直在乖乖向小日向学英语，米莉也呆在沈宅，但没有打扰他们。邬百灵看小妹在上课，便和米莉叙叙，诚实地告诉米莉情况并不乐观。
“也许最无奈
是他想办画展，也不知道他还能不能有精力和时间再去完成。需要做好，他画全部充公准备。”邬百灵笑笑，眼里却满是悲伤。
他沉浸在自己情绪里，没有注意到米莉在盯着他。米莉内心不停翻滚，挣扎，她……
她有帮助沈宣墨能力，然而，她不确定自己是否要帮助他。
和邬百灵努力很多天，也没能让沈宣墨好转起来，邬百灵有种恐惧，那就是沈宣墨直到死亡都会直是这个状态，更进步，他死亡过不几天就会到来。
邬百灵在照顾这样沈宣墨周后，迎来自己崩溃。他前所未有地认识到自己爱人会死这个事实，虽然他直都知道，但死，它就是个所有人都知道，但没人清楚东西。
要命是，邬百灵得在这样崩溃里，继续照顾沈宣墨，因为能照顾沈宣墨只有他。他天天注视着爱人濒死模样，次次看爱人经历有死亡风险事，而进行性肌阵挛癫痫患者，可能死于因抽搐而发生意外，可能死于发作时对自己误伤，可能死于持续超过十小时发作，还有可能死于不明原因猝死。
每秒，都有可能是沈宣墨死亡时刻。
柳医生这天分配药物，除沈宣墨，也有给邬百灵。“虽然不知道能帮到你多少，”柳医生说，“但聊胜于无。”
邬百灵服用后疲软下来，脑子里想法少，应该是镇静类药物作用。柳医生让他休息天，邬百灵很是担心，但柳医生说没有问题，指标在渐渐往好方向转。
离开医疗室之前，邬百灵问柳医生：“他是不是吃过苯妥英钠？”
柳医生说：“是。”
邬百灵说：“为……为……”
柳医生说：“为他自己定要完成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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