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北川大脑片空白,纪峋怎会说这种话?
看他不说话,纪峋慢慢低下头,两人额头短暂地贴瞬。
“没发烧。”纪峋屈指蹭下他眼尾,
哪知这人抬起手,啪——毫不客气地在他屁股上打下。
打!!!下!
阮北川惊,他什时候受过这种委屈?!
他瞪大眼睛,转过头,入眼却是这人隆起胸肌,结结实实,像块坚固石头。
还挺令人心猿意马。
这样水声持续十五分钟,开门响起轻微“咔哒”声后,宿舍噪音就彻底停下来。
梦里阮北川舒展眉头,翻过身刚准备继续睡,他垂在床栏外头手腕就被人很轻地捉住。
抓他那只手掌心宽大,指腹微凉,带着点淡淡水汽。
紧接着,那只手晃晃他胳膊。
阮北川有些烦,挣两下没挣脱,眉心不由得蹙起来,正准备破口大骂,手主人就低低地笑声,低沉微哑嗓音无奈又宠溺:“还睡呢?太阳晒屁股,你是小猪吗?”
舍里只有只还在呼呼大睡陈桥猪。
阮北川放松下来,疲惫又庆幸地瘫坐在椅子上。
他起床时候还不到六点,折腾这久,本来他昨晚就没睡好,现下阮北川困得眼皮打架。
他抓起肩膀上毛巾胡乱擦擦头发,耳朵里听着陈桥规律呼噜声,没忍住打个哈欠。
现在也只是将将八点过刻,犹豫片刻,阮北川蹬掉拖鞋,打算爬上床再睡个回笼觉。
阮北川情不自禁地咽咽口水,视线顺着胸肌向上,是凸起性感喉结,和干净利落下颚线。
再往上,居然是、是纪峋脸?!!!!!
纪峋眉眼深邃,唇角微微勾起,似笑非笑地盯着他,好似早将他举动收入眼底。
“还闹?再闹打屁股。”
,操。
听见这人骂他“小猪”,阮北川那点起床气下就上来。
他睁开眼睛,刚想骂“你全家都是猪”,下秒,他就腾空。
这人!把他连人带被子整个儿抱起来裹进怀里!
而且,圈着他力道有种不容分说霸道。
阮北川零散睡意顿时散个干净,他蹬着腿使劲扑腾,妄想摆脱这位霸道总裁桎梏。
这觉阮北川依然睡得很难受。
他又做梦。
这次梦境没有奶牛猫和纪峋,只有他个人。
梦境背景也变成现在宿舍。
大约是天气热,他没穿衣服,躺在床上睡觉,耳畔依稀是卫生间淋浴发出水声,淅淅飒飒,有点吵,又刚好在可以忍受范围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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