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昕手足无措只想吸氧,他张张嘴想道歉又闭上,如果道歉有用,还要警察干嘛,但听耳边小徒弟颤抖气音,他觉得可能需要先叫个医生。
“你,你还好吗。”郁昕动不敢动,据说人受伤之后最好不要上手妄动,而且关键这地方他也动不得啊,更不可能疼吹吹。
空气中还是诡异安静。
又过去几秒,似乎缓过来小徒弟顺势侧倒在床上,只胳膊还揽在郁昕肩头,他说:“师父,不好。”
听着有点委屈,郁昕搜肠刮肚地找能安慰人话,最后还是挑句最实用说:“要不,带你去医院吧。”
郁昕左膝刚刚碰到奇怪地方,他脸蛋唰下变得滚烫,热气要把平日里清雅小玲兰香都蒸得馥郁起来,他晕晕乎乎,骆隋帆更多长发丝丝缕缕滑落下来,像丝滑触手,落在郁昕脸侧颈间。
这种感觉太妖异,香害羞,但又想做点什,他想不明白。郁昕碰着困难从来不逃,但现在他好想当鸵鸟,对,就是藏起来,藏起来好好想,那首要任务就是要把这只小徒弟给掀开。
要出其不意,要假装自己只是想翻身。既然左膝冒犯,那换右膝总可以吧,这次着力点总不会错。
但也不知道老天爷是要戏弄谁,就在郁昕嗖下换条腿佯装翻身,同时准备以迅雷不急掩耳之势把骆隋帆顶开时候,骆隋帆也动。
他挪下身子,用没有人可以抗拒声音深情说:“师父,其实——”
“这个看医生能治好吗?”
灵魂发问,空气再次陷入沉默,骨折好像还能接,可这个能不能,郁昕他也不懂啊,这得算软组织受伤吧?它不是个固定形态,还能大能小,这腿下去,断倒不太至于,可万会影响伸展运动呢。
郁昕自责,特别自责,他像没忍住渣男样认真做担保:“家有根几百年老山参,回来带给你,大补,真。”
骆隋帆抿唇,在黑暗中努力憋笑。刚才那下是有点疼,但真不至
“嗯!”
苏断腿声音戛然而止,空气诡异静谧秒后,缓缓散出声绵长又隐忍吐息。
郁昕腿没被苏断,其他什有没有断就不好说……
郁昕瞬间懵掉,怎会这样啊,他换条腿,小徒弟也换个位置,他铆足劲顶人,然后小徒弟就……闷哼声。
苍天啊,听声音都能听出来人有多痛,所以他膝盖到底莽到什?小徒弟尾音都疼得发颤,这世上还有比他更糟心师父吗,他宝贝徒弟小宝贝如果被他顶撞得不能搞宝贝可怎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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