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漱完走进客厅,餐桌上已经摆好清淡小菜,骆隋帆正在盛饭,郁昕习惯性地站在餐桌旁发呆。
以往这个时候骆隋帆肯定会过来笑他睡不醒,然后再帮他理理头发,可今天郁昕站在桌前等分钟还无事发生。
骆隋帆把他碗放下,自己坐在另边开始吃早饭,郁昕缓缓眨下眼,总感觉少点什,自己抬手摸摸脑袋。
他瞧着骆隋帆眼睛下有两片淡青色,关心问:“昨天没有休息好吗?”该不会是守他晚上吧。
骆隋帆声音很淡:“还行。”
差点,他差点就能知道郁昕喜欢是谁,可是他突然怕。他怕那个人不是自己,更怕自己知道后忍不住去让那个人消失。
水将指尖浸泡得冰凉后,他拧干毛巾,稳住心绪朝郁昕房间走去,隐隐听见好像在呢喃什,走到门口时听清楚——
“本宫头好痛啊,剪秋,本宫头好痛啊。”
骆隋帆脚步凝在原地。
简修,原来是简修。
“你喜欢谁?”
骆隋帆单手撑在他枕侧,黑曜石般眼睛中闪烁着不明情绪。嗓音很低沉,依然是好听,但郁昕隐隐有种自己要是答错就会小命不保错觉。
脑袋本就烧得难受,还要憋着秘密,这也太委屈吧,他顿时只想把心里话不管不顾地倒出来,反正是生病说胡话嘛,万吓到小徒弟再收回来就是。
“——”
“去换块毛巾。”
“哦,”他喝口粥,带着点自己都没
血腥味顿时充满口腔。
——
第二天,郁昕再睁眼时已经感觉不到难受,只有睡饱餍足。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过夜,只朦胧记得晕晕乎乎睡过去,每当热得难受时,好像就有股清凉凉泉水淌过额头和手脚,安抚住他焦躁。
他起来扭扭腰,感觉又是生龙活虎天。
可是他开口同时,骆隋帆也开口,并不给他继续机会,转身便离开房间。
郁昕好不容易攒足勇气嗖下没。小徒弟真是去换毛巾吗,还是不想听自己说,刚刚不是他在问吗,可他为什突然又不想知道呢?
啊,脑壳更痛,大概今天诸事不宜吧。也是,自己这样病恹恹地告白,好像确实不太合适。郁昕委屈地抱紧自己,又攥紧两只拳头打气,骆小帆你等着,爸爸定会吃到你哒!
至于现在,呜呜呜发烧好难受啊,快回来陪他嘛。
骆隋帆用凉水冲刷着被郁昕体温染热毛巾,却降不下心里滚烫。怪不得郁昕这几天直神思游走,原来是有心事,有喜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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