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安远就坐在他身旁,被他这盯,感觉屁股下沙发都变作流沙,往他所在之地陷下去大半,他绷住身子,把手里冰凉易拉罐拿稳,镇定地笑笑:“看见你人没什事,就放心。”
“家里……爷爷去世。”纪驰仰头,将剩下酒饮而尽,紧接着又打开罐,他脸上已经浮上种不正常红色,只是看向夏安远眼神还那黝黑,分辨不出来究竟是醉还是没醉,“爷爷……对很好,他是个很厉害老头,厉害到,你到百度上搜搜他名字,都会被吓大跳,”说着说着,纪驰笑,“医院方面给出死因是,严重心律失常导致多脏器功能衰竭。”
夏安远愣愣地看着他,纪驰笑意未达眼底,但嘴角弧度直挂着。
“家给出死因是,。”
夏安远没明白过来这句话意思,但他从纪驰神情中感受到某种情绪不明意味,像夜晚,像攀爬在井壁上水汽,像将要干涸隐蔽沟渠,那不是
声。“摔到这里。”
纪驰拧着眉,他掌心温度很高,连带着夏安远后脑勺好像也烧起来,每个轻微触碰,仿佛都能用体温将两人无形中链接起来,夏安远被他轻轻揉着,怔怔地望着他眼下青黑,有些忘记疼痛。
“有点肿,”纪驰收回手,“得去医院看看。”
“不用。”夏安远摇摇头,他伸手去摸,确是有点发肿,但还没到要去医院程度,“睡觉就好。”
纪驰没说话,盯着他看会儿,夏安远赶紧把他往沙发上推:“真不是什大事儿,家里有药酒呢,待会儿擦擦就行。”他赶紧转移话题,往茶几上塑料袋看眼,心头惊,“买什……这多酒?”
纪驰“嗯”声,把酒都拿出来:“陪喝点?”
作为个经常混迹各种“夜场”小工,夏安远酒量相当不错。但他从没有陪朋友喝过酒,也就更不知道,在这种朋友个劲儿喝闷酒时刻,他应该是稍微拦上拦,还是干脆陪他起醉方休。
纪驰状态很不对劲,夏安远没有多问,但他敏锐地猜想,这种不对劲情绪应该是来源于纪驰家庭,又或者是他们整个上流社会圈子,不然他也不会忽略许繁星和其他那多朋友,而选择来找自己喝闷酒。
夏安远咽下口苦涩液体,盯着易拉罐口稀疏泡沫。这至少应该证明,自己在纪驰心目中,还是有那小点席之地。
“席远,”纪驰突然看向他,“你不想问问,这段时间为什没来学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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