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驰看他会儿,用手背去探夏安远脸颊、额头,“还觉得热吗?”他问。
不可能不热,见到纪驰进门那刻他就觉得热,但夏安远分得清这种热到底是药物作用还是生理本能,于是他又摇摇头,低声说:“驰哥,又给你添麻烦……昨晚谢谢你。”
纪驰收回手,并没对他“对不起”“谢谢你”做任何回应,片刻后,他说:“现在十点,跟付向明打过招呼,你今天在这里休息就好,不用忙别事情。起来吃点东西吗,青菜粥。”
其实夏安远没有想吃东西欲望,但纪驰这说,他便掀开被子手软脚软地爬起来,头有阵眩晕,他缓缓,裸着身体从纪驰面前光脚走过去,先把衣服件件穿上。纪驰准备自然全是高级货,夏安远套上那件黑色羊绒高领针织衫,把外套挂到衣架上,路过穿衣镜时愣愣,忽然想起这件衣服似乎纪驰也穿过。
他没说什,坐到桌子前安安静静吃饭。清粥小菜,入口温度刚刚好,夏安远吃得很慢,他想,纪驰这人总是能将他体贴到细枝末
夏安远第二天醒来时候纪驰已经不在旁,灯没开,窗帘只拉开细细条缝,稀薄光线从缝里透进来,照不清屋里样子,切都如梦如幻。
他安静地靠在床上好久,有种不知道今夕何夕惘然。直到门锁响声,他要转头看过去,这动,才感知到身体酸软无力。
黑暗中有人轻轻走进来,那人见到夏安远时顿顿脚步,先开边角氛围灯,给几秒适应光线时间,然后再打开顶灯。
“醒。”纪驰把给夏安远准备衣服和早餐都放到旁边。
夏安远注视着他动作,显然,纪驰衣服已经换过,昨天那套昂贵西装不知道被他丢到哪里,弄那多痕迹上去,很有可能已经报废。回想昨晚,大部分记忆其实已经模糊不清,他只记得自己在昏睡之前看到纪驰眉角,同纪驰那身西装样,也沾上透白液体,在纪驰动作下粘稠下滴。
太荒唐,也太逾矩。
“还有哪里不舒服吗?”纪驰到床边坐下。
夏安远还是盯着这张脸看,纪驰现在和昨晚其实并没什不同,还是英俊、硬朗,叫他看就心跳,叫他总会为他意乱情迷。他又想起来点细节,想起他怎摁住他金贵后脑勺,怎边喘边死命往最里面去,想起纪驰从下面抬眼看他时,黑沉到发红眼睛。
人没追到手,他怎敢。
夏安远垂下眼睛摇摇头,嗓子难免有些沙哑:“驰哥,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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