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只来过
次，但陆软还记得那个地方，偏僻狭窄，灰暗破败，唯
亮色大概就是院子里生着那棵核桃树。
那棵树看起来有些年头，长长树枝从院子直伸
出来，仿佛把华盖，遮蔽着整座院子。
而晏秋就站在门口处，明明年纪轻轻，却干枯得像他身后那株老树。
他那时是不是就已经是强弩之末？
可是明明他来傅家那天看起来还好好，怎
突然就？
“当然痛苦。”
陆软从医院里走出来，却没有上车，而是让司机先回去，自己个人漫无目地向前走着。
脚上高跟鞋并不适合行走，脚底很快就磨出血泡，然而她却好像没有感受到般，继续向前走着。
脑海中不受控制地浮现出医生刚才所说话。
“胃癌晚期患者，因为身体不能正常进食，所以人会异常消瘦，除此之外，胃部也会被癌细胞点点侵蚀，病变，造成胃穿孔，导致患者流血不止，如果病情控制得不好，这些癌细胞不仅仅会把胃部侵蚀干净，还会随着血液流淌至全身，把癌细胞转移到其他地方，造成全身性癌细胞病变，甚至会伴随淋巴结肿大，血液逆流……”①
摇摇头，握紧膝盖上手包，犹豫很久还是下车向医院走去。
她挂肿瘤外科号，医生问她哪儿不舒服？
她在椅子上坐半天，手中手包几乎被她□□得变形，她这才问出心中藏很久那个问题，“胃癌晚期是什症状？痛不痛苦？”
医生闻言伸出手指抬抬鼻梁上眼睛，眼中透出几分同情，“请问是谁得胃癌？”
“
……儿子。”
难道是霜迟和他说什？
这个念头刚出来便连忙被陆软打住，她解霜迟，虽然娇纵但没有什坏心，估计只是那天被晏秋伤到后，在他
“所以怎会不痛苦呢？痛苦极。”医生最后这样说道。
确实，这些描述她只是听着都觉得心惊，更何况这些曾真真切切地在晏秋身上发生过。
所以他最后那段日子该有多疼？
想到这儿，陆软又是阵难受。
脚似乎有着自己想法，等她回过神时才发现自己竟然走到那条不知名小巷，晏秋最后居住地方。
“这样啊。”医生叹口气，“他多大？”
“21岁。”
“还很年轻啊，尽快来医院做个检查吧，说不定……还有救呢。”
“好。”陆软说着，放在膝盖上手指轻轻颤抖起来。“那到底痛不痛苦？”
医生闻言抬眸看向她，眸色微异，仿佛她问个奇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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