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垫回弹很好,阮乔愣下。
他突然鬼使神差地蹲下,把床单揭开,床垫也抬起来,看见下面压着只柠檬黄袜子。
不知不觉走到卧室。
路上有很多照片,合照和单人照都有。
不知道多无聊人,才会把他等方便面开锅时发呆照片都拍下来。
也不知道多无聊人,把秦濯单手扯领带照片拍好几个角度,虽然真好帅。
阮乔掐把自己。
秦濯按按太阳穴,眼神中有阮乔读不懂情绪,他沉声说:“阮阮,不会再做这种事,永远都不会。”
阮乔将信将疑跟着进去,走半反应过来,什叫再做这种事?
这个变态果然关过他!
阮乔转身想走,秦濯拉住他说:“带你回来只是想帮你找回记忆。”
医生说待在熟悉地方有助于记忆恢复,那阮乔失忆前最熟悉地方不就是这里吗。
要告你!”
阮乔在门把手上通乱按,被秦濯抓住双手压在座位。
“绑架?”秦濯带着压迫感欺身靠近,“你身份证护照内衣都在柜子里,书房摆着们在雪山下接吻照片,冰箱还有你做蛋挞剩下壳子,带自己老婆回家,你告到哪里都没用。”
十七岁人哪听过这恶狠狠变态发言,挣扎不过气得双眼渐渐泛红。
秦濯松开受惊小动物,深深闭下眼解释说:“阮乔,不是要干预你正常社交,但是游策这个人居心不良。”
合照里,每张他笑得都很甜。
他们看上去很亲密,亲密得好像每天早上还没睁开眼就要找到对方亲口。
但又觉得很遥远,遥远地像看张合成照片。
阮乔坐在卧室大床上努力回想,可除刚醒来大变态欺负他那幕什都想不起来。
他烦躁地拍把床垫。
“你随便转转吧,看能不能想起什,”秦濯说,“不跟着你,就待在客厅。”
得到秦濯保证,阮乔心里稍微放松点。
他摸着光洁楼梯扶手,级级向上走,所有人都说他在这里过得很开心,但他怎点都想不起来呢。
前天他还坐在高三教室里刷题,怎
突然就有个疑似变态男朋友。
阮乔揉着手腕咬牙问:“你认识他吗你就这样说?看只有你最居心不良。”
秦濯:“你根本就不懂他看你眼神是什意思,明知道你有伴侣还前来搭讪,品行端正人不会这做。”
阮乔嘟嘟嘴,靠门小声说:“没有伴侣。”
不久,车停在秦濯别墅。
阮乔缩在车上问:“你要把关在这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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