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皓辰点点头。
“那就不说
。”
边雨看着方皓辰，微微叹口气：“你要总是这样被半夜带走，
估计以后晚上都睡不好。”
“那你可以住过来。”
住过来？
“别弄。”边雨说，声音底还有些因为寒冷而来
颤音，“弄完这些你今晚上还睡不睡觉？”
方皓辰想想也是，放下手中煤叉：“嗯……那你去床上躺
会儿吧。”他努力让自己说话口气自然而然。
“怕你着凉感冒。”说完又加句无关紧要解释。
边雨没有赞成，也没有反对，他反倒是站在那里，动不动。
“站着干什
？”方皓辰走过去，把边雨推上床，又用被子将边雨牢牢裹住。残留温暖像是卸下边雨最后坚持，他侧过身躺在方皓辰床上，看眼方皓辰，拍拍空下位置：“过来。”
长长地松口气。
接着，在方皓辰反应过来之前，边雨紧紧地抱住他，他抱得那样紧，春日山林中凉气透过边雨耳朵、鼻尖和手掌传来，又被方皓辰猛烈心跳蒸腾而去。
“怕你走。”边雨埋在方皓辰肩膀上说，“怕你就这走，再也没有音信。”
怎会呢？方皓辰想说。
可他胸膛与边雨紧紧相贴时，方皓辰只觉得好温暖，好温暖。
边雨第时间简直要怀疑自己听错，他震惊地看着方皓辰，甚至想要捏捏他脸，看看这皮肤下面是不是个外星人。可方皓辰还是那样双眼睛，既不羞涩也不闪躲地看着他。
边雨笑，笑着掩盖自己不知所措羞涩
方皓辰笑。
他走过来，侧躺下，201宿舍床都不大，不这样躺着他们恐怕就要叠在起。
“你们201紧急任务都是这样吗？”边雨问，“大半夜就把人带走。”
非常偶尔是，方皓辰想说，但又怕这样边雨更紧张他，便答：“没办法，工作性质决定，都习惯。”
“什任务？”边雨问，不过很快他又问，“涉及保密是吗？”
他微微犹豫下，关掉手电。
在伸手不见五指黑夜中，方皓辰抬起双臂，同样牢牢地抱紧边雨。
还有边雨，方皓辰闭着眼睛感受从未有过温暖和平静，还有边雨。
在最初重逢喜悦过后，方皓辰把边雨领进自己屋里。边雨大概是着急出来，只穿件单薄睡衣，又怕方皓辰随时会回来或者随时会回不来，连回自己房间取件外套都不敢。等两个小时，人早就冻僵。
方皓辰进屋就想把炉子点着，给边雨取取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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