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声音又扬起来,“阿月说她也喜欢,她说今年不给她摘红珊瑚,她明年就给串贝壳项链。”
周晏虽然听不懂他们在唱些什,但也看明白两个人这是终成眷属,这样单纯质朴爱情总令人开心,他脸上也染上淡淡笑。
隗朗不知道什时候出现在他身旁,少年贪杯喝些酒,眼中亮晶晶,对周晏道:“周大哥,在们蓬莱岛,如果姑娘看上小伙,就送他串自己做贝壳项链,如果有小伙喜欢姑娘,就去悬崖上给他摘束红珊瑚。”
“如果对方拿你给贝壳项链和红珊瑚,就要辈子对你好。”他最后总结道,“所以贝壳项链和红珊瑚,定要送给你辈子想对他好那个人手里。”
“们那里没有这些习俗,”周晏歪头看着他笑道,“那你有想送红珊瑚姑娘吗?”
他本意是个小小调侃,隗朗却真沉默下,然后露出来抹不好意思笑,用力点点头。
怀中松松抱着个小酒坛,周晏没有吃多少烤肉,只有搭没搭喝着酒,沈妄就坐在他旁边,他怀中也有壶酒,却口没喝。
只不时淡淡地扫周晏眼。
不多时,人群突然安静下来,气氛时沉寂,周晏朝人群望去,就见个明艳少女,正将手中串贝壳做成项链递给对面个少年。
姑娘眸光闪闪,周晏看不清对面少年神色,却能看见他后颈却片通红。
人群屏气凝神,注视着两人。
他想想,突然指个方向,对周晏低声道:“周大哥,你看那里。”
周晏顺着他指方向看去,就看见个束着两股麻花辫姑娘坐在不远处,鬓边插着几朵小白花,在群热闹星星中安静像弯月亮。
“她叫阿月,”隗朗认真道,“是喜欢姑娘。”
周晏被他认真语气感染到,捧着小酒坛笑道:“那你为她爬悬崖摘过红珊瑚没?”
隗朗声音就低下去:“阿爷说红珊瑚生只能摘给个姑娘,还太小,考虑不清楚,不能随便把红珊瑚送出去,对阿月和都不好。”
没有过多久,少年伸出手,接下姑娘手中项链,戴在脖子上。
沉寂人群在那刻欢呼起来,人们手拉手,开始围着两人转圈,唱些周晏听不懂歌。
每个人都在看着少年和姑娘笑,每张脸上都含着欢快祝福。
少年转过身,脸上也含着笑,他伸出胳膊,将姑娘松松拦在臂弯里,姑娘也弯着眸子,脑袋往往少年肩膀上埋去。
烤肉配着星星,笑容映着歌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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