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的云格外的热烈,火红色的云翻滚在海面上,沈妄看着云霞下盈盈站着的青年:“以后我的所有,师兄都可以说出去。”
“我是不喜欢别人拿我的事出去说,谁说的我不高兴了我就杀了他,”他跟上周晏,将当着路的贝壳踢开,去看周晏,“不过以后,师兄可以说了。”
*
从那日和池楹聊过之后,如此过了三日,周晏都没有再见过他。
祭祀节一年一度,瀛洲群岛的人聚在主岛广场中,由池楹设阵,大家祭祀瓜果吃食,乞求天道赐他们风调雨顺,保佑接下来的收成不遭受灾害。
周晏一怔,扭过头去看他,就撞进的沈妄的眼睛。
少年眸色沉沉,神色不明。
他怔了一下,扭过来头,哦了一声:“要想说,你自己去说。”
他没有没事去那别人伤疤引起注意的爱好。
当时池楹说话那么冲,如果真对他们二人心生轻视,他将是沈妄家被屠之事说出来,只会引得池楹嘲笑,还不如说是自己的朋友,这样池楹捉弄,也只会拿他捉弄。
”
池楹看着周晏的眼睛,认真问道:“问你个事,我给你个灵州随处可见的石头,你能给我看出杀人凶手是谁吗?”
周晏:“”
贱,是他自己贱。
他面无表情:“对不起,是我莽撞了。”
这自然是整个瀛洲群岛最盛大隆重的节日,从池楹回来的那一日,主岛上的人就多了许多,每日都有越来越多分岛上的人登上来,周晏就算一整天都待在屋中,都能听到门前时常有人经过。
不止见不到池楹,就是隗朗,这三日也仅仅见过一面,他和十几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被
对于自己被戏弄这事,周晏本人倒无所谓。
又不会少块肉。
周晏说完,以为沈妄听了他的冷言冷语,不会再追问下去,却没想听到一声轻笑。
他再次侧目看去。
就见沈妄正勾着唇笑,见周晏看过来,他并肩跟上周晏。
听见他的话,池楹哈哈大笑起来,他将贝壳重新抛给周晏,笑的兔子耳朵一晃一晃。
“逗你玩的,”池楹话语中满是快意,“你看不出来本岛主偏生能看出来,不过这几日我要准备祭祀节大阵,没有精力给你办这事,等祭祀节过了,我设阵给你看一下都是谁碰过这个贝壳。”
他说话不怎么好听,但心却是好的。
如此被戏弄了一番,周晏也不生气,好声好气给他道谢:“那多谢岛主了,我和师弟先告退了。”
从大堂中出来时,天已经暗了,道上无人,周晏和沈妄一起走到道上,突然听他问道:“师兄为什么不说是沈府被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