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妄曾是上古之神。
周晏想，是该这样
。
他脑子不大清晰，接下来说出去话带着些不知所措慌乱，可又必须要说。
“这是
刚刚拿回来半截神骨，”他把在手心握
路神骨递给沈妄，“身体内还有截，找个时间给你取出来，你炼化它们，到时候去端州秘境要回剩下半截就更方便些。”
却见沈妄接下来那半根神骨，曾经生在他体内神骨，轻悠悠地被他拿在手中转两圈，就被转而放到旁边桌子上。沈妄指尖轻轻点点桌子，就
只有靠近他，才能从他微微张开指中窥见些不轻易为人知艳来。
似怕再看眼就要越界，沈妄退步，低声问道：“师兄要给说什
？”
周晏眉心动动，道：“你先坐。”
待沈妄坐下后，他把在马缨花林中所有切点没有遗漏地复述出来，就连慕娘和魔修争执，慕娘送别时说话，他都字不差地告诉沈妄。
唯独隐去句话。
被子此时整整齐齐地叠放在床头。
沈妄率先往桌子旁站，回头语气自然：“师兄就坐床上吧。”
屋中只有个凳子，他坐凳子周晏便只能坐床上。
许是他话中太过于理所当然，加之屋中温暖，他在慕娘家喝酒，经过这暖气蒸，此时才慢悠悠有醉意反上来。
周晏竟也没有觉得奇怪，就这听话地坐到沈妄床上。
“至于师弟会怎做，都选择支持他。”
周晏想想，到底没好意思把这句话说出来。
他说完后，垂着眸去看手心杯子中微微晃动茶水，那厢沈妄良久无声，等许久，周晏被屋内寂静压想要落荒而逃，他咬咬牙，去看沈妄：“其实觉得，那神骨就是你。”
“沈妄，觉得你曾是上古之神。”
不知为何，从魔修说出神骨和沈妄有大机缘后，周晏就有这个肯定，如今说出来后，这种笃定不减反增。
他在雪中走久，又没有使灵力遮蔽风雪，此时碰上温暖干燥被褥，才觉得出丝暖意来，不由得轻轻呼口气。
沈妄直注意着他，他呼气，下瞬盏盛着热茶瓷杯就到周晏手中。
周晏捧着杯子，对沈妄说声谢谢。
他坐着沈妄站着，少年微微低头，就能将他捧杯子手看清二楚，故而也就看到周晏食指根那颗小小痣。
世间美人长痣多长在眼尾处，眉目流转间尽是看得见风情，而周晏痣却生在他细瘦指尖，隐在白而薄却又坚韧有棱角指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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