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头去瞧沈妄,似乎发现了什么,咬牙问:“你不会也喜欢周晏?”
沈妄
张旻被他这个问题问的一怔,随后反应过来他话中的他指的是谁,像是炫耀自己的男子气概一样,他扬起一只手,泛起一个意有所指的笑:“碰过,当然碰过,就这只手,我想摸哪里啊!”
他话没说完,就变成一声惨叫。
沈妄袖中伸出一截匕首,直直地戳进了张旻扬起胳膊的手腕处,匕首戳进去后,又退出来半截,斜斜地顺着他胳膊插了进去。
沈妄手腕一使劲,那匕首竟横着破开了他半截臂膀的肉,噗嗤一声,从里面挑了出来。
那出来的匕首上挂着一根经脉,楠黺沾满血的匕首在空中打了两个转,那经脉就被抽出了些许,在匕首上缠了两圈。
吟许久,让他先回去等待,等张旻伤好点,就当着全宗门的面好好处罚他。
周晏称是,推出宗门大殿,回去无极峰后,本想告诉沈妄这事,却发现沈妄没在无极峰上。
而他不知道行踪的沈妄正在刑法堂外。
刑法堂在峰顶,后边有一排弟子舍,刑法堂弟子就住在弟子舍中。而张旻因是一队队长,能分到单独一个房间。
沈妄没费多大力气,就找到了张旻的屋子。
沈妄面无表情,握着匕首柄修长有力的手没沾上一点鲜血,他低头看满脸猪肝红,疼的恨不得在床上打转,但因手被禁锢在他的匕首上而只能轻微扭动的张旻,又问了一遍:“你碰过他没?”
张旻疼的说不出话来,沈妄也不急,就这么拿匕首挑着他的经脉,静静看着他。
好不容易能说上话了,张旻从喉咙里挤出几个颤音:“没有我没有”
周晏平日里别说让他碰,他只要靠近他,周晏都要往后退,他哪里能碰得到周晏?
粘稠的一声啪哒,经从匕首上划开,弹回了张旻被割的血肉模糊的胳膊上,他抱着胳膊蜷缩在一起,良久才堪堪习惯这钻心的疼痛。
那屋子中穿来逼人的血腥气,沈妄这种修道之人,只站在刑法堂外,就能闻到从弟子舍里传来的血腥气。
沈妄站在屋子外,没有丝毫犹豫,抬脚踹开屋门进了屋子,再将门关上,随手甩了个能隔绝一切的诀。
张旻正半躺在床上,伸手去勾床头放着的一杯水,听到房门被打开的声音后抬头看,就看到沈妄走来的身影。
待看清沈妄的面容后,他顿时顾不得什么水了,脸上一时愤怒,可身体又恐惧地往后缩,哆哆嗦嗦道:“你未经同意进我屋子,当刑法堂是摆设吗?!”
沈妄两步走到他床前,低头看他,只问道:“你碰过他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