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老太太听着又揪她小脸:“听听,平日你就是这娇惯。”
罗老太太语气完全就是宠溺纵容,根本没半点怪孙女意思。
可这不是娇惯,这是作死啊。
罗老太太说:“晚上不跪,每日晨才去。”
感情这罚跪还有上工时间。
宜宁便又接着说:“乔姨娘说他高烧不退……要不咱还是找个大夫去看看他吧。”
雪枝在旁噗嗤笑:“姐儿平日里对三少爷颇不待见,怎如今帮他说话?”
宜宁知道小宜宁对罗慎远不太好,她也找好借口,冠冕堂皇地说:“要是他病倒,就不能继续罚跪。”
初夏时候天气还不热,小宜宁由雪枝服侍着洗脚,罗老太太在旁念经。有丫头端着帕子进来,宜宁认出这是她另个大丫头松枝。
丫头们给宜宁擦脚,她就看着罗老太太这屋子。
地上铺着五蝠献寿绒毯,金丝楠木高几上摆着青白釉梅瓶,斜插几支海棠花。正堂用架白玉翡翠百鸟朝凤檀木屏风隔开,长几上供奉尊菩萨。
老太太房里东西很贵重。
单说那尊菩萨,整块色泽温润、无丝毫瑕疵白玉雕成,高有尺,便是价值不菲。
罗老太太听失笑,刮下她鼻子:“你这小东西,心思倒还多。你放心吧,你乔姨娘怎会不给他找大夫,看到她下午就差人去请,也没有叫人拦着,权当默认她做。”
罚归罚,罗老太太也不会真让罗慎远有性命之忧。
宜宁听暗自佩服,这乔姨娘手脚太快,果然能混到今天是有本事。
雪枝又接着说:“您瞧平日,三少爷攒许久钱买孤本,您给要来折纸鹤玩,还让奴婢送三少爷几只。奴婢那时候送到三少爷手上,瞧他脸都青。再说上次,您非说要吃枣儿,让三少爷给您摘。那树这般高如何能爬,三少爷好不容易摘下来,您又当场给扔,说不想吃……”
宜宁听得冷汗津津,这位小姑娘日常实在是太作死,她要是真能成功长大,绝对是祖坟冒青烟。
她转过头喊声祖母。
罗老太太抬头问她:“怎?”
她抬起自己玉白两只小脚丫说:“洗好,要睡。”她又加句,“想和祖母睡,可以吗?”
罗老太太觉得她可爱,笑着来抱她。“当然可以,徐妈妈,在床上加床被褥。”
宜宁自然想给罗慎远求情,但是这和小宜宁往日作风比差太多,肯定要被怀疑。想想,她婉转地问罗老太太:“祖母,三哥被罚跪,晚上也要跪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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