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宁个人应付两个人,写得她简直生无可恋。
她把这两年信都清理遍。从书房槅扇看出去,初春化雪,海棠花开得热热闹闹,她院子里藤萝也长得很好。但仔细算算,她却有两年没有见过三哥。
自他在京中进学,忙得回来功夫都没有。
宜宁托着下巴,困得有点打盹。人家说春困秋乏,原来是真。
前两日除服之后,陈氏就开始紧锣密鼓地筹备罗怀远亲事。三哥与罗怀远总算要回来,罗怀远不回来可怎成亲,她终于不用再写信。
二字。宜宁则写信给长姐说:今日四姐和五姐吵架,六姐去劝架结果被四姐误伤,打得眼睛都青,大伯母领着两个姐姐给六姐赔罪。
宜宁对于观察这三个姐姐生活挺热衷,后面又写:……刘静中进士,二甲三十三名,四姐知道尾巴都要翘上天去。大伯母逢人就夸还是老太太眼光好,给祖母烧好多纸钱,还给送许多吃物过来,桂圆干到花生糖,牛肉脯到糟鹅掌,应有尽有。
送东西这事搞得宜宁莫名其妙。后来她才反应过来,大概这是某种意义上封口费吧。毕竟罗宜玉光鲜下可还有个挑就烂脓包,叫程琅。
她问长姐程琅事,长姐只告诉她,程琅春闱中探花之后,任年翰林院编修,后升任吏部郎中。
这升官速度太快,般都是要三年,例如刘静还在工部观政,想当官得再熬两年再说。
她从圆凳上站起来,长出口气说:“雪枝,把这封信寄出去。”
总算是最后封信。
宜宁看着地上她影子,她勉强算是有几分少女雏形。她终于是摆脱微胖身材,进入标准行列,也抽高不少。这两年里坚决拒绝林海如填鸭行为,
罗宜玉不知怎也知道这件事,刘静还是没有办法跟程琅比,原觉得靠近,其实还是遥不可及。那天在进学时候又和罗宜秀吵起来,罗宜秀气得跑到宜宁这里没有回去。
宜宁把这些事都跟长姐说。
至于三哥跟她通信,则是发现宜宁自从跟他通信之后,写字大有进步。他就每月三四封写回来,也是些鸡毛蒜皮小事:“……不可再和宜秀去后山玩水,睡前不可吃甜食,也不可在母亲那里偷吃。”说大堆不可,信末才问她:“可长高?”
有时候他也说些孙大人那里事:“……孙老太爷也养龟,给你讨些养龟法子,就在信封里。”
罗慎远在京两年功夫下来,宜宁柜子里全是他和长姐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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