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贫吧你就。”副班长朝杜君棠撇撇嘴,懒得计较,转口说起正事,“就之前你参加那个竞赛,奖状送到学校。班头说校领导准备在周开大会时候再发给你,让你再准备个励志讲稿,到时候激励激励校友。”
“讲稿会写吗?这纸上给你列几个要点,差不多能串起来就成。”
副班长食指在纸上戳戳点点,杜君棠没多搭理他,口回绝,把人气得双眼睛翻得差点只剩眼白。
于是副班长边痛骂他这个正班长“狗官”,边把他扭送到班头那儿去。赖只赖中年男人嘴太能说叨,杜君棠站在边听班头讲道理,原本琢磨左耳进右耳出,结果这越进越多,把出口也给堵实,杜君棠看着男人嘴不断开合,脑仁儿疼,到底还是应。
他点儿不怕声色俱厉人,最怕别人难缠,好言好语,絮叨不停,连插嘴空也不给他留。
教学楼旁梧桐快秃干净,稀稀拉拉缀着几片,要落不落,瞧着磕碜。
转眼快要到月尾,杜君棠和江帆在学校特殊会面也停将近半个月。每天请安电话是不落下,却不是每天都得进入情景中。
主要是进入情景太费事儿,经不住天天这来,不然多少时间都要给浪费,言而总之,就是凡事都得有个度。不然就流于形式,而杜君棠觉得自己多少还算个注重实质人。
这有点像勒索,以欲`望勒索,从而达到自己目。你可以吊着那个小可怜,却不能直吊着,口气儿也不给他松,不然迟早得把他憋死。
连着这久,江帆看起来都刻苦异常,杜君棠想起即将到来月考,倒也乐见其成,还颇有些老父亲般欣慰心理。
杜君棠仔细琢磨,忽觉江帆就是这款,故而他总得给江帆那张嘴找点事做,不叫`床时候就得背背书,不背书时候就得叫叫`床,敢给
只是如此这般,他实在是闲得有些无聊——仅仅些而已。
杜君棠坐在课桌前转笔,瞟向窗外视线不知何时已从梧桐树转到大操场。
江帆从操场角落里冒出来,大概是刚去过小商店,边胳膊夹着几个花花绿绿零食包装袋,另只手上拿几张纸,看起来像要点提纲,他看得很认真,连带着走路也变得慢吞吞起来。
“啪”声,张纸被拍在杜君棠桌面上,副班长顺着杜君棠目光朝外看,调侃道:“哟,又盯着哪个小姑娘看呢?”
杜君棠面不改色,脑袋转向副班长,挑起边眉毛:“矮冬瓜,你什时候结巴,怎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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