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有次,江帆夜里联系不上杜君棠,他把馍片安顿好后,就赶去杜君棠家找他。
午休时想睡地方任他挑,沙发、卧床、抑或是地板。
床边地板上多块足够大柔软地毯。
杜君棠只赏他床被单,没枕头,江帆不自觉就蜷成团,几乎是合眼就能睡过去。
他思量好久,才把那样感觉具象为种形容——他感到前所未有安全。似乎连杜君棠翻身时床垫发出嘎吱声都能催眠。
他还学会怎俯身用嘴给杜君棠解运动裤裤带,棉线摩擦时发出细小声响能让他整个头皮发麻。
早春刚要开学时,江帆表现得比谁都高兴。开学前晚就把第二天要交作业全搁好——在某人敦促下,他竟然早早就把寒假作业写完。
这事儿放以前是绝无可能。
假期作业那是什时候该写?那肯定得假期最后天写啊!人类极限在这时才会得以充分体现。
所以小帆哥在假期前贯不会假模假式去划分这天写多少,那天写多少,反正到放假时候铁定都得泡汤。
江帆在此刻才体会到早早写完作业好处。
江帆有杜君棠家家门钥匙。家里没人时,江帆也会在杜君棠家过夜。除过常规管教,通常情况下,他们只是单纯地睡觉。
江帆喜欢像个小尾巴样缀在杜君棠身后。他总看见杜君棠背影,杜君棠在灶台前用奶锅给他热牛奶,围裙带子在腰后系成个两边极其对称蝴蝶结。
江帆每回都想给他扯开,还想从后面抱住他,用牙咬他白净颈侧,可这些江帆样都没干过。
杜君棠让江帆从冰箱取牛奶时,江帆瞟见冰箱里面有酒,但他在时,杜君棠次也没邀他喝过。其实他也不会喝酒。江帆嘻嘻哈哈长到这大,竟是没和点青春叛逆期可能沾染陋习搭上边儿过,最“离经叛道”也不过是发现自己受虐体质。
江帆想,杜君棠还小呢,小弟弟正叛逆。
他靠在椅背上翘起二郎腿,给班群里众鬼哭狼嚎玩意儿发足有几十页答案,群里时如沸腾滚水,个个高呼“帆哥万岁”,视他如再生父母。
这便宜爹帆哥当得可美滋滋,夜里睡觉都是笑着。
开玩笑,能不高兴吗?开学那是跟见杜君棠划等号,就冲这个,他也能甜得跟吃蜜似。
新学期新气象,江帆颇觉自己地位有新实质性提升。他往后午饭也不用叫外卖,顺理成章跟着杜君棠回家吃。
鞋柜里拖鞋还就两双,杜君棠连他刷牙漱口杯都没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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