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帆不自在地抠着手指玩,他静会儿,才试探着问杜君棠:“您下午空着吗?”
“空着,”杜君棠调调帽檐,问道,“怎?”
“城南雁清山上有个寺。”江帆朝杜君棠眨眨眼。
杜君棠伸着另只手,把双肩包背
这座城几乎是没有春天和秋天,夏天很长,冬天也很长,热时候极热,冷时候极冷,短暂春与秋便成老天爷于此处最温柔馈赠。
渐沉日头漏下稀疏光,正映在杜君棠身上。江帆远远看着,只觉得那金光太调皮,从杜君棠头发丝儿直溜到眼睫毛上。
学校隔壁那家文具店养小胖猫朝杜君棠“喵喵”地撒着娇,杜君棠噙着笑蹲着,没点形象地单肩挎着包,背包带子都垂到地上。他把手里面包撕成小片,也不招呼那小胖猫过去,小家伙三两下就走到跟前,用脑袋蹭他腿。
金光又从那人眼睫毛溜到指尖。
江帆晃神,没忍住掏出手机把这幕拍下。待他存好图,再抬眼,那光已不见踪影。
己黄粱梦源头。
是梦吗?
“八六……”江帆拖着尾音,是哀求口吻,却不知在求什。
杜君棠被江帆叫得没架子,移开跟前杂物,把江帆拉进怀里。
“这儿不行,”他把江帆脑袋摁在胸口,手没再继续往江帆身上撩火,只下下拍着江帆肩膀安抚他,“你自己缓缓,陪着你。”
江帆抬脚朝杜君棠那儿走去,边走边想,这胖猫没馍片可爱,等有空,定要杜君棠见见馍片。
那瞬,他觉得自己像个正房太太,大老爷在外面逗野女人,他把手下丫鬟送过去夺回大老爷心。
嗨,管他呢,只要他是正房就行。
“这会就到?以为还要等会儿。”杜君棠见江帆过来,拍拍手上面包屑,站起身。
您还想跟野女人待多久呢——
他话音刚落,江帆双手忽然用力圈住他腰。江帆沉沉地喘息着,脸埋在他怀里,看起来分外虚弱,手上力道却大得吓人。
杜君棠被江帆抱得愣住,身子僵僵,转瞬又回过神,轻轻摸摸江帆脑袋。
下午逛土壤馆,江帆伸长耳朵听解说员解说,头回知道土也有这多门道。他跟着队伍慢慢悠悠走,也不大搭理人。杜君棠不会在这期间联系他,他就把手机搁进包里,也没咋呼着拍照拍个不停,兴致远没有早上高。
活动结束直至返回学校时,是下午四点半。
高二车比高走得稍迟些,江帆下大巴,就看见校门口正等他杜君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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