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听着,却什也做不。像被人绑起来凌迟。
彭筱烟和他说杜君棠幼年养过那只猫,和他说儿时毒打辱骂杜君棠同辈小孩和保姆,和他说长大后冷淡默然杜君棠,以及杜君棠所有茫然、不安与惶恐——关于江帆。
这些和他见过杜君棠都不样。他为此感到羞愧。
直到彭筱烟在句末提到他,江
江帆瞥到身边长椅,虽不明所以,还是坐下。
江帆目光再次扫过那边,在群早起晨练老头老太太里,彭筱烟着实显得有些扎眼。
“小棠最近直休息不好,凌晨又把闹腾醒,磨粒咪达唑仑放他牛奶里,不知道能睡多久,尽量长话短说。”
江帆不再看彭筱烟,他低头看着自己鞋尖,应声好。
“他多少应该跟你提过杜家事——其实接下来话由他来说才合适,可又怕他憋着不肯跟你说。
也相信他。”
晨光正好。
周末清晨父母都还在睡,馍片也懒洋洋缩在窝里不乱扑腾,见他换衣服出门,也只伸个脑袋望眼,叫都没叫声。
彭筱烟在那天早晨那通电话里约他周末见。
杜君棠跟他解释过彭筱烟身份,她对杜君棠很好,他就对她没有排斥。
“小棠很聪明,只有在这方面笨点。人对不常经历关系都不擅经营。怕他做错,怕他以后会遗憾。”
彭筱烟嗓音清亮,每句话都说得又缓又柔,听来很舒服,似乎连话中内容也变得易于接受。
彭筱烟同他解释杜君棠直在说“家里事”是什。
当她说到杜崇要逼杜君棠回去捐骨髓,杜家旁支也许会对重回杜家杜君棠下狠手时,江帆自己都毫无意识地握紧他拳头,用力到小臂青筋,bao起,眸中闪过狠厉光。
他不发言,沉默地听着彭筱烟叙述,像场漫长煎熬。
江帆已经三天没见过也没联系过杜君棠,他没可能点恐慌都没有,能见个杜君棠相熟人,于他而言也算个安慰。
地点约在附近公园。江帆提前十分钟到,彭筱烟似乎比他到得更早,正在漫步机上晃腿。
不知是不是为融入这个环境,彭筱烟换身运动服,长发被扎成个利落马尾,她脸很小,不施粉黛时整个人极清爽,像个学生。江帆完全看不出彭筱烟比他和杜君棠大有五岁。
距离健身器材区还有几米路时,彭筱烟就看见他,电话也在这时打来。
“嗨,”彭筱烟隔着那段距离,笑着朝江帆招手,“你就坐长椅那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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