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小声说:“哥哥,你是唯能见到亲人。”
袖口绷着手腕,邵知寒觉得很重,又有点痒,他烦躁地睁开眼。
房间满是消毒水和花果香,他浑身都又疼又沉,手腕尤其沉。
颗毛茸茸脑袋像卧在被子旁猫——
齐晚坐着小板凳趴在床边睡着,手正搭在他手腕上。
“哥哥,昨天们班张小胖拿铅笔盒夹前边女生头发,脸上都被抓三道子呢。”
“哥哥,今天数学老师讲题时候说,们在这里放个P!”
“哥哥,同桌说西区动物园新来只白孔雀,开屏就像下雪样,你想不想去看看呀?”
……
喋喋不休,邵知寒带着耳机依然能听见,他从来都懒得回应。
上游走在生死边界,只有逼近死亡才能让他感觉到自己还活着。
邵知寒知道自己还太小,他能争取到也只有这些,但总有天他会从所有掌控中飞出去。
成熟又独行三年,不怕摔不怕疼邵知寒已经成同龄人中最厉害小滑手,他不管走到哪里都在发光但他从没有过所谓好朋友。
他并不会刻意对人冷酷,只是不上心,不管怎样你都觉得在他眼里自己不过块行走木头,没有人会和这样人交心。
邵知寒也从不想有什亲密关系。儿时从父母那里感受到冷漠不是其他人关怀就可以弥补。
邵知寒把手抽出坐起来,齐晚还没醒,他低声失笑,有这陪床吗。
学校里追他女生很多,隔三差五就有人往他桌子上放东西,吃,喝,小模型。
但从某天开始出现些奇怪东西,创可贴,温度计,感冒药。
好像邵知寒每天有点不舒服都有人知道。
向暖又次拿着薄荷含片偷偷来放时候被他抓个正着,邵知寒把人拽到垃圾桶旁边阴沉着小脸说:“东西你拿走,或者扔,别来烦。”
向暖很瘦,被宽大校服罩着好像阵风就能吹跑,在邵知寒转身要走时候她第次大胆伸手抓住对方袖口。
直到十岁那年,邵鸿领回来个比他小岁女孩,叫向暖,说是他远房表妹以后就住他们家。
邵知寒看着女孩跟自己三分相似容貌,目光里全是冷漠,他知道这个本就不像家地方更不像家。
他不会幼稚到故意给向暖使绊子,毕竟连严云都毫无反应。他也只当是只流浪猫闯进来,从不会给向暖个眼神。
但有些事情开始不样。
他和向暖每天坐同辆车上下学,向暖会不停讲些无聊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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