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向然点点头,等着他继续说。
“想带小珍走,尽快,”严彭彭狠狠吸口烟,脸上露出点少年人冲劲,“最好是去京城,离得远,挣钱门路也多。机票、吃喝、住处,用钱地方太多,凑点,不过还不够。”
“哦,”齐向然没指出他这想法有多不靠谱,只是吐口烟气,然地笑声,“你也玩儿私奔啊?”
,塞给他颗苹果:“大奔哥,别告诉哥拜托拜托,明天肯定去!”说完就默认他同意,转身窜个没影。
齐向然短促地笑声,边走边抛苹果玩,玩够才往装药袋子里塞,转身进家面馆。他点份加牛肉臊子排骨面,祭五脏庙,又去银行把兜里两千块倒进卡里,扭头就撞上严滢滢他哥。
他没忘记自己收严滢滢颗苹果贿赂,所以不打算再说什,随口打过招呼就要离开。
严彭彭忽然拉住他,力气很大。
“怎?要打架啊严彭彭?”带点挑衅。齐向然心情很差,所以叫“严彭彭”——平时严彭彭只准大家叫他“严彭”,谁多叫个字他就得跟谁急。
但今天严彭彭没多说什,满脸魂不守舍,好会儿他才开口:“齐向然,你跳那个舞不是挺挣钱,借点行不?五千!三千也行!”
这时候又有人进来,严彭彭把齐向然拉到门外树底下。齐向然没急着答应或者推脱,严彭彭个当混混,平时不怎缺钱用,怎会找他来借钱。
他拆新买烟,把烟盒口转向严彭彭,先让他拣支,自己才抽上:“你先说说干嘛用。”
两个烟枪靠着树吞云吐雾,半晌,严彭彭垂下眼,有些难以启齿地说:“小珍他爸明天要回来。”
这事儿齐向然知道,崔丹珍,严彭彭相好,在读职校,也是这条街上邻居,家境非常不好,有个坐牢爸,还有个残疾妈。据说他爸被判五年,犯什事儿没人清楚,有人说是打人,有人说是诈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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