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需要用上太费力推理。齐向然缺钱是肯定,但新区大都是高新产业,小区也都是近年来新起高楼,他多半住不起这里,那距离就得再往外划点,新区边界,城市发展还没有规划到地方。
车转个弯,开进下条街,江纵往前方树荫下瞥,目光停留两秒,然后将车缓缓停到空出来车位里。
还是那身打扮,只是这回有更醒目东西。
齐向然站在狭窄阴影里,只手手腕和另只手小臂都缠着绷带,颧骨上有片似乎已经结痂擦伤——他们大概隔二三十米,江纵能看到这块伤,说明它面积不小。
常打架人都清楚这是哪种伤,不止是别人能看到这些,背上肚子上还有更多。
整件事情到底是怎个来龙去脉,江纵没有刻意解过。
既然齐向然是个假,世界上必然还有另个真。这种事情不会让人感觉意外。
吃过饭,江纵没有回律所,开着车在城市里乱转。
从小长大地方,闭着眼睛他都知道哪儿是哪儿,但这种时候更容易迷失方向,好像处处可去,又好像无处可去。
渐渐是更熟悉街景,不知觉中,他穿越大半个城市,路过他小学中学,有他吃过餐馆,也有他住过酒店。
江纵只是淡淡看着。
烟瘾真够大,回回碰上,齐向然都在抽烟。拿烟是他惯用那只右手,绷带缠出手掌形状,只适合弹钢琴拿吉他,漂亮得极其典型,却无论如何也学不好任何乐器手。
信息已经足够多,打开地图很容易就能推测到齐向然大概住处,或者有更简单方式,路过齐家公司时,江纵可以作为后辈前去拜访,拿到地址并不难,不过他没有要这做理由。
现在也是样,直到齐向然抽完整支烟,拧着眉走出树荫,穿过烈日,上旁宽阔台阶,江纵也没有要出去意思。
让大部分人来看,他也许只是在兴致寥寥地旁观,像大部分人自己都做那样。如果换成齐向然这个当事人,大概他要毫不犹豫将这种目光
从另条街又往回绕,拔地而起几座高楼,齐家公司就在其中栋里面。恰好碰上红灯,他往外望,写字楼玻璃上午后阳光刺人眼,可车停多久,他就看多久。
继续驶入车河,车里车外都是闷燥夏天,放着体育新闻电台让人昏昏欲睡。
律所位置在新区,回去路上,他忽然想起上次在医院和齐向然无意碰面。
既然陪邻居来,还是急诊——那他住处定就在附近。
江纵左手食指轻敲方向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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