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下班点,路上已经开始堵起来,都是赶着去过七夕人。江纵绕条远路避开,先回律所,将资料备好,又将早定好餐厅取消,坐到夕阳落山,天幕黑沉,过饭点,他才拿着资料出门。
这条路他走很多年,闭着眼睛也能开回去,车进小区大门时候保安认出来他,笑着跟他问好,又说很久没见他回家来。
江纵淡笑着颔首,沿着路慢慢往前开,江家齐家别墅都亮着灯,他把车停到路边,按响齐家门铃。
来开门人不是之前照顾过齐向然那位阿姨,个生面孔。他没提前和齐家人打招呼,这时候简单说明来意,阿姨客客气气将江纵请进去。
屋里人竟然不少,江纵进门时顿
齐向然走得很快,头也没回地进屋,以至于让江纵从他背影上,看出来几分孤傲决绝。
他没着急发车,而是点支烟,拿着齐向然扔给他那枝野花,边看,边无所容心地想,似乎每次齐向然离开都是这样,说走便利落地转身走,没个停顿,也并不留恋。
从某种意义上来讲,这是他锋锐,他果敢,但其实他真还太小,不明白这样过刚易折做法,落到稍有阅历人眼里,总是带着眼就会被看透孩子气。毕竟只有过于要强小孩,才会在得不到自己想要东西时无所顾忌地发脾气,要是没办法发脾气,就会像他现在这样,干脆扔掉切,干脆远离。
如果再以江纵视角来看,他还像极在逃避,像怕雷,像躲场,bao雨。
回城路上江纵手机响好几次,先是两个电话,再是几条接二连三短信,他抽等红灯间隙看眼,全部来自同个人,大意是说她现在在哪里遇到怎样车祸,想向江纵咨询下应该怎处理。
备注这个名字很陌生,江纵想会儿才记起来是律所楼下家科技公司老板,之前来律所咨询过公司相关法务,恰好江纵那时候没什事,便替同事接待她。
实话说,这人样貌江纵已经模糊不清,只对那头长发有点印象。因为接待她前天,齐向然刚顶着类似发型到过他家。
江纵简要回复几点注意事项,下个红灯,那人发来感谢信,并邀请他晚上道用餐,约正是昨天江纵带齐向然去那家餐厅。
他不由得回忆起齐向然昨天说那些话,再回过神来时候后车已经不耐烦地按起喇叭来。
成年人之间其实什都不必言明,江纵已经明白她意思,礼貌地推说不必客气,后来便再没回过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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