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向然摸出打火机，听到这话，往周围看
圈，又抬眼看江纵。他往前倾身，手肘搁到膝盖上，也学江纵
玩味，他问：“从进来到现在……有十分钟吧？江纵，你还没学到
？”
说完他嗤笑声，看样子也并没想过要江纵回答，打火机在他手里灵巧地转转，“哒”地下，火光映亮他脸。
江纵注视着齐向然，溟蒙光线下，人总是要比平时显得更神秘更诱惑点。齐向然头发有些长，垂眼点烟时候，挡住半眼睛。像是懒得打理，所以发丝微卷，看起来很有分随意。
这种带点落拓随意是很吸引人。
支烟抽到底，酒和小吃也全上来。齐向然自然识货，点全是好东西，不仅好，而且烈，服务员替他们开酒时候，几乎二楼所有人都盯着他们这桌看，个个眼睛闪着蠢蠢欲动光，为钱吧，也可能为人。
区，不设隔断，人也很多，但比楼下稍微安静点，角落里有几对紧搂着喝酒说话，时不时就亲上口。
“别地儿也没位置，”齐向然这评价，“还成吧。”
江纵往沙发上靠靠，目光很轻地在楼下放纵人群里掠圈：“经常来这儿？”
“啊。”齐向然往吧台方向抬下巴，“见着那黄毛没，以前
上学时候还跟他打过架。那时候他是混混，是学生，现在他是老板，是混混。”他笑笑，“要不俗话总说风水轮流转呢……不过小黄毛人还不错，来这儿喝酒给打八折。”
他弹支烟出来，把烟盒扔到桌上，“对，待会儿你给钱啊。”
江纵不搭茬，齐向然再没什话想说，边喝酒边看着楼下高潮迭起表演，钢管舞后头接着几个变装皇后唱歌跳舞，他看得津津有味。
不知出于什考量，江纵倒是直没有碰酒，不多会儿，有人端着酒杯过来，先跟齐向然搭几句话，齐向然轻飘飘看他眼，没搭理他，于是他便贴到江纵身边坐下，笑意盈盈地要敬他酒喝。
打扮很精致个男孩子，长得不赖，这是他率先主动出击本钱。抬手间露出把好腰，柔韧纤细，弯弯弧度像亟待人将手放上去。江纵瞥都没瞥眼。
“帅哥，给个面子呗。”他仍然笑着。又往前凑凑，
“你带见世面，”江纵笑下，有些玩味地看着他，“给钱算什？”
齐向然咬住烟，歪歪头，眉头挑，说：“学费吧。就算让给，也压根掏不出来啊，点全是好酒。”
学费。
这两个字有点意思。
“学什？”江纵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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