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正荣长叹口气:“都过去这久,事情已经发生,该抓人也抓,案子都结。小纵啊,你追查这些到底有什意义?”
江纵掀起眼皮看他,淡淡问:“该抓人真都抓吗?”
齐正荣蹙眉:“你这是什意思?”
“有件事情,你们直都没有确认过。”江纵视线在两人之间扫过,顿很久才说,“或许有种可能,倪辉根本就不是然然亲生父亲。”
听见这话,两人对视眼,顿时都愣住。很明显,他们从没有想过这个可能。
却让人难以忽视。
他脚步随意地打着转,点点观察这间屋子,其实什陈设也没变,似乎没有人动过他任何东西,但什也都变,这些灰尘就是可怕岁月化形,悄无声息就将自己痕迹侵蚀殆尽。
生日礼物、儿童节礼物、新年礼物、毕业礼物,真要收拾起来,江纵送给他东西其实也不算太多,都是些书、模型、小摆件,还有他上高中之后收到几块名表,金贵点都放在他书桌上收纳箱里。
齐向然把东西摊在桌上,挑挑,拣出他以前戴最多那块绿水鬼,江纵当年竟然会给自己选这嚣张鲜艳颜色,真让人不敢相信。
他把表戴上,盯着表盘反光,看好长时间,才抬起头,最后无所容心地环视圈这间他曾经小窝,又拉开窗帘,像他小时候常偷看江纵那样,趴着向窗外望出去。
“那个偷孩子人,为什定要将孩子调换以后再偷走呢?警方给线索,就定是完全正确吗?”江纵弹弹手里直没点烟,他错不错地看着这两个人,“亲子鉴定都没有做,你们是以什为依据,认为倪辉就是然然亲生父亲呢?”
“其实只要细心点,或者和倪辉多接触段时间,要发现他俩不是亲父子,是很容易事情。”江纵把那根烟放回桌上,“然然自己或许早就有这个猜测。”
向玲愕然地看着江纵:“那……那然然如果早
黑沉沉,没有月亮片天。
“大概就是这个情况,你们确定当时没有弄错?”
齐正荣站着抽烟,闻言,疲倦地揉把眼睛:“你如果说是两个孩子刚出生当晚,那确实是不清楚。”
向玲摇摇头,低声说:“那天本来不是预产期,是临时发作被下属送去医院,你齐叔刚好在外地出差,家里头亲戚也没来得及赶过来。生下孩子看眼就睡过去。”
“那多半就是这个时候被人趁机调换,护士换班也就几分钟时间,这个人动作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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