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纵拉车门手顿住。
“还以为你这人辈子学不会慌张、学不会有感情,看你今天这状态,好像有那点进步。”他挑起眼睛看江纵,“不打算告诉发生什事?”
江纵转头,眼里十分平静,仔细看,其实十分平静里还裹着分不该出现在他身上迷惘。
见他这样,陆文柏笑笑:“你这家伙,别人不问,你从来不会自己主动说,跟你做朋友这多年,你心情,多半靠是猜,其实很早就想问,这端着不累?”
他说:“该哭就得哭,该笑就得笑,遇上什事儿就得说出来,朋友可以帮你分担出
死命令,非要饿狼扑食样跟那些人抢,这不只有求你漏点消息给,好回去交差。”
江纵掐灭烟,下意识又想点根,被陆文柏按住:“行,这接二连三看着都吓人,别他妈抽。你现在不是抽烟抽得少。”
“是这样,和他们家个小辈之前在国外有点交情。”想想,江纵说,“他们这趟来,主要是为家里私事,具体什私事,人家豪门大院,也没法过问。至于生意上事情,就更不知道,只是听说他们家几十年前在新南有点老产业,说不定要去巡视圈。”
陆文柏若有所思地敲敲下巴,过会儿问:“从这儿下手能行吗?”
江纵看着陆文柏,说:“没法保证。”
半晌,陆文柏笑下,“算,这问你,你也为难。”他轻叹口气,“你是不知道有多少人盯着这块肥肉,去餐厅、停车场堵人比比皆是,哪怕要张名片、跟人家司机攀上点交情也好,愣是没个有收获,估计全新南市人,就你个有门路,估计这段时间烦你不少吧?就跟爸说,人家要是真有什想法,z.府那边肯定得派人接洽,他们避着谁也不见,那多半就不是公事,他非不信……”
陆文柏啧声:“得,那就这样,待会儿还有个会,先走。”
正这时,倪辉消息发来,江纵打开看,是段个体店门口监控,也不知道他用什方法搞来,监控刚好拍到齐向然昨天半夜路过身影,下面附上地址。
高悬夜心终于稍微往下落点,江纵衣服也没来得及换,看到地址就立刻起身和陆文柏起出门。
出门、进电梯、电梯路畅通往下,陆文柏似乎是看出江纵急躁,却直沉默着没说话,到停车场两人要分道扬镳时,才下决心般,突然拍把他肩,说:“兄弟,虽然这话不大好听,但还是要说。总端着干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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