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先约好?”女佣谨慎地问。
“是先生学生,叫魏晓日。先生给过特许,什时候来都是可以。烦请通报下。”魏晓日解释。
他知道先生生活节奏,此时正是喝咖啡时候,比较起来,是先生天里最能接受被打搅时间。先生定在和师母聊天,借以知道外面事情,他常戏称这是天当中“放风”。
女佣刻板地笑下说:“对不起,刚来。不晓得先生学生有多少,请等下……”
女佣很快就回来,身后跟着师母。
“百分之十就不错。你支个窝棚,那只有百分之把握存活。这法子,下子比你提高十倍,你怎就不算算这个账?”
钟伯母想想,老头子说得也有几分歪理,便拎着个大提包走。她估计那些药,体积小不。
在钟百行先生调治下,南丁格尔终于在北方扎下根。凡到钟先生家来人,都要欣赏这北方罕见翠竹。不过有这种运气人不多,因为钟先生很不愿他人拜访。特别是无谓应酬,概全免。对南丁格尔,也再不上心。就像他医治好病人,他只在他们重病时候,全力以赴。病旦去,和病人缘分就尽。或者说,他兴趣就完全转移到新病人身上。视从前病人为陌路。
魏晓日读博士生时,正是南丁格尔竹从灿烂归于平淡转折期。他曾问过老师这是为什?
钟先生说:“这竹就像是个婴儿,当医生把他平安接到世上,看看四肢百骸正常,就送他出院。以后他长好长坏,就与医生无关。只是要证明在这样高纬度地方能长竹,现在结论已得到,就不必拘泥于此。”
师母大嗓门,嚷起来:“说晓日,你是不是成亲,怕和你钟老师吃你喜糖,所以才这样久地躲着不上门?”
当着女佣,魏晓日有些不好意思。“师母,怎会呢!没有姑娘会看得上个书呆子。除您家,没有地方可去。只是最近忙得很凶……”
师母说:“晓日,你老师天说你是个老实孩子,看你是撒谎。”
魏晓日惊说:“哪里撒谎?”
魏晓日由此想到老师对待他学生,大致也是如此吧?
因此,他毕业之后,很少同老师见面。有时候,敬仰个人,就是更少地和他联系。
这回,不得不来。魏晓日鼓足勇气,按响钟百行先生家门铃。
“请问,您找谁?”个女佣探出头来。
“找钟先生。”魏晓日许久没来,老人家看来体力终是不支,只得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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