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践
“你看,这像什?”卜绣文颜面潮红,颇有深意地问。
堂堂大学教授时竟被考住。想下回答:“这像是农耕时代幅夫妻夜话图。
卜绣文叹口气说:“没那古老吧?缩短点年限。
再想想,像什?这是们道经历过时光。你还不老,点都不老啊,哪能就这健忘啊?“
说着,她温柔地揉搓着丈夫头发。
卜绣文说:“要是红错,可这根是白。白蜡烛是给死人守灵时用。怎成!”
夏践石说:“这会深更半夜,到哪里去找红蜡?干脆用红笔把这根蜡涂成红色吧。”
卜绣文说:“赶快去找。如果找不到,今夜就算。”
夏践石这才知红烛必不可少,再去寻找。乒乒乓乓翻箱倒柜之声。许久,捏着半截蜡烛头回来。那红烛因为年代久远,已经成暗褐色。
“这短蜡烛,只怕燃不五分钟就会熄。”夏践石遗憾地说。
地包裹着,同时还有几盒旧录音带。
卜绣文如获至宝地抱着它们,站在卧室中央,偏着头说:“让想想,还缺点什?”。
夏践石头雾水。说:“绣文,你最好把事情说得再清楚些,也好帮你想。两个脑袋容量,总比个脑袋大吧?”
卜绣文不理他,走来走去。她有个习惯,遇到棘手问题,就像老虎似,在地上绕圈子。绕到第十圈时候,她拍额头说:“对,还缺蜡烛。”
夏践石恍然大悟说:“原来今天晚上要停电。不过咱们有应急灯,还要蜡烛干什?”
这久违亲近,唤起夏践石久久冬眠情趣。
红蜡淌下珠泪,缓缓地流动着,在桌面上积成小小红湖泊,好像那是座小小火山,流淌岩浆。
“蜡,就要熄灭。”他说。
“灭好。”她说。
“想起来!这像们新婚之夜,只是还要有……”
“够。”卜绣文倒很满意。
切准备就绪。卜绣文走过去,熄明亮电灯。
屋内顿时片朦胧灰暗。
卜绣文用火柴点燃红蜡烛。
如豆火焰跳荡着,把人身影放大,投在墙壁上,窗榻上,仿佛有岁月烟尘在两人之间掠过。
“要蜡烛气氛。”卜绣文说。
“好。好,只要你高兴就去找。”夏践石说着走出去。
颇费番功夫,才在犄角旮旯处找出根蜡烛头,献宝似地拿来。
卜绣文瞥眼说:“这不成。”
夏践石说:“挪威进口上好蜡烛,别看短,保险你点个晚上都不会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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