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姐说：“你总是不来，
又不喝酒，留有何用？就把酒都给
村里
人。”
男人说：“荒唐荒唐！酒，是普通酒吗？都是玉液琼浆啊！乡下人能喝出什
好来？你这不是明珠暗投吗！”
黄姐说：“送出东西，也像泼出水，要不回来。你若可惜，此后再别把任何贵重东西放这里，是不配。劝你别出口伤人。你也是乡下人。骂他们就是骂自己。”
男人说：“好好，不说就是。谁喝都是喝。你
个女人，在乡下住着也不容易，也得围下个三两帮手，能理解。只是，今日良宵美景，无酒怎行？你到村里小铺打上半斤散酒，哪怕是高粱烧，也尽兴。”说着，就去找空酒瓶。
黄姐看拦不住，就说：“村里散酒，你敢喝吗？听说有毒。”
无所求，能有青菜豆腐吃，就是天大福分……“男人说：”好好，你是火眼金睛，将脏腑看透。这世上能把看得这样通透人，没有几个。所以，不是把他们当作仇人，就得当作亲人。好，们不说这些，好不好？端上你青菜豆腐，让被鱼虾填得生出沼气胃，也顺畅顺畅。“
黄姐道：“按老法子做啊？”
男人说：“那是当然。这个世上，吃过万万千饭菜，没有比得上家乡豆腐。这个世上，玩过多少女人，没有你这样淡泊平和。这就是为什总要回到你这里来。就像长江里有种龙鱼，无论游出去几万里，终要回到当初它孵化成鱼地方。所以，到你这里来，并不是可怜你，而是要你可怜可怜呀。”
黄姐用手抚摸着男人头发，发丝在她手下分成缕缕。由于反复地摩挲，发根处油脂蔓延开来，正值壮年男发显出蓝色光泽。
“真享受啊。要常常到你这里来。”男人说。
男人说：“乡下人敢喝，也敢喝。你说得对，也是乡下人。”
黄姐说：“你真要喝，这就给你打去。听说那酒后劲大，时半会儿看不出厉害，但喝时间长，伤人脑子和眼睛。你若是敢，就去。”
男人听罢，搔搔头，很惋惜地说：“真啊？若伤脑，那就不敢喝。干
黄姐说：“你还是不要常来好。你若来得多，也让你搅得浑，你在天下就没有个干净地方。可以存你魂。”
黄姐说着，起身到厨房操持几样清淡素菜。
扑鼻香小菜上桌时候，男人说：“拿酒来。”
黄姐怔道：“没有酒。”
男人惊奇道：“咱们家里，怎会没有酒呢？”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