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家因为从小被信任朋友骗过经历,有非常严重乃至病态社交恐惧症。他不信任任何人包括家人,更害怕和陌生人接触,尤其不能看到对方眼睛。
可是天意弄人,他最拿手便是画人物。
这些年,他在自己所住独栋别墅里,开辟类似警局审讯室空间,隔着块单面透视玻璃,让请来模特坐在明室,而他在暗室,用这样方式进行绘画。
然而在月前,画家忽然笔都创作不出来,这样创作方式遇到瓶颈期,要想突破,他必须走出那间暗室。
管家为他找来位年轻盲人。
周椋颔首,“不过他后来没遇到什好剧本,之后作品除风格延续,没有出圈,也乏善可陈。”
听出他言语中有对李导风格嘉许,许灼说:
“这两天也浏览不少应募导演简历,其中不少导演有院线作品经历,但对比下风格,感觉李导还是最合适人选,既不跳脱现实主义创作准则,又不抛开艺术追求。”
二人对视眼,双方审美高度契合。
周椋:“那要工作室同事和他约时间。”
外轰鸣雷声和他此时心境别无二致。
周椋再无睡意,盯会儿许灼后脑勺,给他掖掖被角,自个儿坐起,半靠床头。
许灼又赖会儿,方才装作悠悠转醒,杵直手臂伸懒腰,拳头直接给蹭到周椋肩头。
“早,好巧?你也醒。”许灼打着哈欠道,很是意外样子。
心里暗骂,这是什糟糕打招呼用语。
那是整个剧本大致过半处情节,同样是个,bao雨阴沉早晨,时值盲人受雇画家
雷声越发肆意,但雨偏偏下不来,天色越发阴沉。
这种天气最适合赖床,许灼丝毫没有起床意思,周椋则聆听着窗外呼呼直响风声,有些微微出神。
许灼百无聊赖地问:“在想什?”
周椋说:“觉不觉得今天天气,特别像《盲点》里场戏。”
他点,许灼就想通他所说是哪场戏——
周椋本来在看平板,“吵醒你?”
许灼摇摇头,巴掌拍开床头灯,“睡觉没做什奇怪举动吧?别放在心上,太累时候连梦游都有可能发生,习惯就好习惯就好。”
周椋只是看着他,没说话。
许灼被盯得心里发慌,忙扯开话题,晃眼间瞥到他平板亮着个人简历,微微怔:
“这位李导,知道,以前读书时候看过他片儿。记得是部入围戛纳家庭情节剧,风格属于那种写实中带些诗意,印象挺深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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