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鹤不喜欢小学,却格外向往今后初中生活。陈校长让他有盼头,想在教室里听陈老师讲课——即便到时候那些初中水平题他肯定早就不用听。
然而事与愿违,好不容易熬到上初中年纪,陈鹤才知道陈校长已经不上课,校长有校长责任,陈鹤班上数学老师是个年轻人。
开学典礼上再次见到陈校长,陈校长和记忆里有些不样。老师们说,陈校长生病用错药,导致面部灼伤。
变得丑陋陈校长似乎更加温柔,陈鹤完全没有因为他脸而有丝毫排斥,他内心对陈校长有种亲人般
用尽可能好听话语给与他善意欺骗。他像其他小孩样长大,虽然过不算什好日子,时不时被欺负,吃用也比不上有父母小孩,但好歹是没有受冻挨饿。
但他始终不快乐,总是个人待着。好心人们送来玩具和书本,其他小孩都抢玩具,只有他默默拿走书。院长看他喜欢书,于是早早教他写字算数,小学二年级年纪,他就开始看奥数。
与此相应是,他更加不爱与同龄人交往,觉得他们都是群傻子,和在福利院角落里窜来窜去耗子没区别。
陈鹤天天长大,好心人们捐书、小学老师发书已经不够他看,小学高年级孩子死活解不出题,他看眼就知道答案。
开过家长会后,院长有些犯愁。他知道陈鹤应该看更高深书,去更辽阔天地,但陈鹤才四年级,离成年遥遥无期,福利院条件也无法送他去城里。托人买点书回来倒是可行,但他不是老师,怕买错书,耽误孩子。
苍水中学陈老师是院长邻居,那年头邻里关系和谐,串门是常有事。陈老师教数学,听说已经被提名为副校长。院长和他闲聊时说起陈鹤,陈老师突然说:“那孩子需要什书?这儿多是。”
陈老师是单身汉,半辈子奉献给教育,家里全是数学书。院长说陈鹤情况,陈老师立即找出叠写满笔记习题,让院长带回去给陈鹤试试。
陈鹤如获至宝,演算到阿姨叫三遍,才恋恋不舍睡觉。
此后,陈鹤再也没有精力去想其他孩子是傻子还是耗子。他沉浸在数学海洋中,在别人眼中是惩罚数学题在他眼里是奖励。做完册他就催着院长拿给陈老师改,迫不及待地要下册,还要见陈老师。
陈老师正式成为副校长,忙得不可开交,没有时间来福利院。后来终于来,大下坐在树荫下,争论完解法,陈老师又给陈鹤讲古今中外数学家、科学家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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