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刘婶家,季沉蛟立即将姜猛姓名、号码发给沈栖,又让席晚以何凛DNA数据做基准,看是否能找到和她有亲缘关系人。
做完这切,他情不自禁地陷入回忆。
小时候,他以为那个狼吞虎咽小男孩定会走到铃兰香,像他样得到庇护和照顾。
后来很多年,他忘记小男孩。
工作后回到夏榕市,次在北城区查案时,故地重游,他偶然想到小男孩。才意识到从市中心到铃兰香福利院,那样远距离,小男孩根本不可能走到。
“阿豆?”
“记不得是多少年前,但确实有个小男孩自己走来。”
季沉蛟心跳忽然加快,竟是难得地紧张起来。这紧张里充斥着期待,还有担心期待落空怯意。
“对他印象很深,因为他来就问‘你们这是铃兰香吗?是个叫诚诚哥哥叫来’。”
季沉蛟瞳孔轻微收缩。
,姜姓夫妻还在不在夏榕市都不定。
倒是可以用DNA筛选技术试试,何凛DNA数据大概率在库中,但她家人却不定。
正这想着,刘婶家座机又响,来电居然是老院长。老院长说,几年前曾经有个小孩来找她,问她夏笑笑被领养去哪里。由于保密原则,她没有向小孩透露。小孩显得很急躁,还掉眼泪。
小孩说,夏笑笑是他姐姐,他刚从父母处得知姐姐生来就有疾病,家里没有钱医治,于是把姐姐放在铃兰香。现在他长大,他能抚养姐姐,还要替父母赎罪。
季沉蛟急忙问:“是个多大小孩?他有没有留下联系方式?”
老院长笑道:“没有哪个小孩像他那样,他走很久,从市中心路走来。那时们刚送走个叫诚诚孩子,便收留他。”
季沉蛟喉头有些发梗,“那他后来……”
老院长叹息,“丢。”
“什?”
“他只在们这里生活小半年,有天,就突然不见,就像他来时那样突然。来们福利院孩子,很多都没有来处,但唯个在们眼皮子底下消失只有他。所以直记得他,小阿豆。”
老院长说:“他给留联系方式,刚才找到,他叫姜猛,三年前来找时好像才高考完,现在应该二十岁吧。”
老院长报串号码,季沉蛟立即记下。临到要挂电话,季沉蛟突然说:“王院长!”
“哎?”
“您……”季沉蛟轻轻收紧手指,“二十年前,春天,有没有个很瘦很小男孩自己走来福利院?”
老院长沉默很久,“你是说阿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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