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猎满脸茫然,“
这种植物,好巧不巧,凌猎不久前才见过。
南枫区古街上,人们喜欢将龟背竹当做景观植物,做旧河边长廊上随处可见,民宿更是在阳台院子里遍种龟背竹。
这时,联络器滋滋响起,凌猎以为是梁问弦叫他上去,却听见季沉蛟声音:“凌猎,听得到吗?”
凌猎唇角弯起,“这就上来。”
季沉蛟听说枫意山有发现,就立即赶过来。这时,大雨变成毛毛雨,凌猎上来时,他亲自拉着安全绳。
看向悬崖下,“凌猎还没上来?”
“他说还想在下面看看。”席晚忍不住问:“梁哥,凌猎到底什来头?”
梁问弦说:“不是敌人就对。”
凌猎像个徒步探险者样,在谷底漫步。他并没有个明确目,就像他以送货司机名义走遍这座城市角落,在很多深夜骑着自行车窥探它不为人知面,这不是在目驱使下行为,他只是想看,想体验。而这种看与体验刻在他记忆里,时不时被调出来加以利用。他从来不排斥所谓“徒劳”,所以久而久之,他能看见比别人更多东西。
他注意到块比巴掌大些石头,它光滑,和周围棱角分明石头截然不同,不像是谷底本来就有。
凌猎浑身湿透,虽然穿着雨衣,但作用不大,刚站稳就将脑袋通狂甩。季沉蛟离他最近,被甩满脸水,正要发作,凌猎突然举起物证袋,“这块石头上有血,说不定是凶器。”
席晚立即赶过来,捶捶凌猎肩头,朝他竖起大拇指。
凌猎本来就劲瘦,淋成这样更显得单薄。他退后步,接连打好几个喷嚏。季沉蛟立即把自己外套脱下来,不由分说罩在他身上。
现在虽然是六月,但山里温度低,雨后更是阴冷,季沉蛟看着凌猎冷白张脸,觉得他马上就要患上重感冒。
和梁问弦交流几句,季沉蛟回到凌猎面前,“走。”
那就是外来。
他再次抬头看看悬崖上,估算距离。如果有人从上面扔东西下来,以这块石头质量,掉在这里算是合理。
他捡起时候,眼睛轻轻弯。石头下方有明显血迹。
将石头装入物证袋,凌猎又往前走段路。从悬崖抛尸抛物角度看,往前已经超过抛物线距离。这个扇形区域里所有不该存在东西都已被发现。但凌猎觉得还是忽略什。
他半眯着眼,视线在前方逡巡,看见片龟背竹,有五六株样子。谷底各种植物野蛮生长,但龟背竹只有那小小片。雨水打在宽阔叶片上,啪嗒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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