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针对家人也不是没可能。”凌猎刨着饭。
季沉蛟想到突然去西部旅行养父母,虽然他们说是想放松下,但两次打电话,季诺城和周芸声音都听不出任何放松。他察觉到不对,但多年相处模式令他没有追问他们
难得吃回泥鳅,鲜美得出乎想象,汤汁都能伴着吃两碗米饭。季沉蛟边吃边说在派出所查到“变数”,问:“季诺城是养父,很难完全丢开他来思考问题。你是旁观者,你怎看?他出现并不影响案子是吗?”
凌猎却放下筷子,“有趣,季队长,这案子说不定是冲着你来。”
凌猎那双眸子在灯光下流转着丝幽幽异色,季沉蛟观察着他,倒觉得自己才像是被观察着那个。“为什?”
凌猎反问:“为什查到这里,突然出现你爸?”
季沉蛟答不上来。他问凌猎,是想从凌猎这个旁观者角度出发,将自己摘出去,然而凌猎非但没这做,还将他进步拉向,bao风。
很长,直到泡姜泡辣椒汁和泥鳅本来汁融为体。凌猎闭着眼,听着手机里声音,默算着时间,揭开锅盖时,白雾蒸腾,浓香扑鼻。
他用筷子拨下泥鳅,肉已经煮得化开,正是最美味状态。
季沉蛟回来时,凌猎刚把泥鳅端到桌上,遗憾道:“哎呀季队长你怎这时候回来?”
季沉蛟心里线索纷杂,分不出心和他打擂台,“嗯?”
凌猎敲敲筷子,“害不能吃独食。”
他也反复想过,为什查到这里,突然出现季诺城?
凌猎又道:“们明明是追着康万滨线索在查,但现在,他好像直接从案子里隐身。”
季沉蛟感到胸口阵阵发闷,来到桐茄县后,徐银月是最醒目线索,人们将她怀孕、失踪归结于康家,但没有人指出是康万滨,而且县局还将康家排除在外。滑稽是,季诺城和徐银月关系,似乎都比康万滨和徐银月关系更紧密些。
凌猎将泥鳅汤汁淋在米饭上,搅拌几下,碗饭变得辛辣浓香。他扒两口,满足得直哼哼,又说:“季队长,有些案子就是针对警察。”
这话像只手,瞬间将季沉蛟神经拧成捆。他近乎自语道:“针对?”
季沉蛟:“……”
凌猎凑近,眨巴眼,“季队长?”
季沉蛟推他,洗手准备吃饭,回到桌边时发现自己碗里放着几条特别肥泥鳅。
凌猎:“看你副用脑过度变傻样子,好给你,补补。”
泥鳅是肥最好吃,季沉蛟慢半拍反应过来,凌猎这是把最好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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