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沉蛟挑下眉。他每次审人时都会全神贯注,感官、神经像是变成个牢笼,没有缝隙地笼罩着嫌疑人
每个人都说,徐银月是被康家害,但他们形容都模模糊糊,既没有个准确名字,也没有个具体事件。只有季诺城说出,曾目击徐银月被康家人尾随,并强行入室。
但县局出示调查资料上,没有这条。
也许当时季诺城没说。这倒是能理解,当年季诺城带着新婚妻子回家过年,遇到县局调查徐银月失踪。那个年纪男人最怕被爱人发现懦弱面,再加上康家仍旧盘踞在桐茄县,他选择隐瞒这段,这说得通。
身后传来碗碟叮当声,季沉蛟转身,看见凌猎已经干完泥鳅和米饭,正在收拾。
“来吧。”他走过去,拿走碗。
年过去,又听到徐老师名字,还是从你口中听到。”
“徐老师?”
“对,她是念高中时补习老师。”
季诺城开始讲述他记忆里徐银月。季沉蛟已经听许多人回忆徐银月,季诺城所说和别人所说没有太大区别。但讲到后来,季诺城说,他见过康家人和徐银月拉扯。
季沉蛟立即问:“什时候?是谁?”
凌猎跟在后面,问:“你和你爹打电话这生分?”
“生分?”
“不像儿子和爹说话,像审嫌疑人。”
季沉蛟转过头,“不至于吧?”
“只是听你说话是不至于,但你刚才表情很恐怖。”凌猎说着拿出手机,大喇喇展示偷拍照片,“这完全和你审嫌疑人时个表情。”
“高考之后。拿到录取通知书,最感激就是徐老师,买西瓜、卤菜去她家庆祝,但她不在家。正要走,就听见争吵声音。徐老师被个男拉着,不认识他,但他和康家在水产品市场巡场那些人是伙,他还威胁徐老师,说不要惹康家人。”
季诺城苦笑,“小沉,你大概会笑不挺身而出保护徐老师,但那时也才十八岁,桐茄县被康家控制,实在不敢充英雄。躲在转角里,声都不敢吭,徐老师被那人推进屋里。那天没能和徐老师庆祝,西瓜和卤菜都分给同学。”
“你查到这案子,可能是上天给个赎罪机会吧。”季诺城又道:“小沉,徐老师是被康家人害,她失踪那多年,定已经去世。如果能抓到凶手,她在天之灵也能安息。”
季沉蛟又与季诺城聊会儿,周芸还是没有回来,季诺城叮嘱定要破案,然后挂电话。
季沉蛟靠在窗边,脑中重放着这通电话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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