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猎已经吃完苹果和橘子,沙发发出几声响动。季沉蛟扭头,凌猎带着酒气将下巴搁在他肩上。
凌猎醉醺醺地说:“可怎没见过你?”
季沉蛟怔愣几秒后,忽然反应过来凌猎为什
季沉蛟说:“不喝。”
凌猎举杯,“喝,你随意。”
喝酒是凌猎,他穿着最普通纯棉T恤和宽松长裤,赤着脚,靠在沙发上,神色慵懒,头发略微散开。但有些上头却是季沉蛟,否则他也不会像老友闲坐似,说起和养父母往事。
“活泼健康小孩最容易被领养走,占着健康,但并不活泼。他们说,想要个善良小孩,院长就把牵出来。其实不善良,帮女孩赶走欺负她们男孩,只是因为他们吵到。”
“在铃兰香住很久。他们接走时候是个春天,接连下很多天雨。”
惑地拿起那瓶售价三十多块钱红酒,“这什玩意儿?”
“瞧不起便宜货啊?”凌猎又从作料抽屉里拿出冰糖和茴香,洗干净水果,切快,放进玻璃锅里,倒入红酒,开火。
季沉蛟见过这种吃法,但这又不是冬天,凌猎闹哪出?
“有酒,你有故事吗?”凌猎说。
季沉蛟与他对视,忽然明白他意思。
凌猎忽然看向季沉蛟,目光带着丝惊讶和探寻。实际上,不久前审季诺城,季诺城说到领养小孩叫“夏诚实”时,他就有某个猜测,只是那时在案件侦破紧要关头,他将这份不可思议和急切压下来。
季沉蛟晕沉沉,陷在回忆中,继续往下说。
“和他们起到黎云市,从小学到高中,读都是最好学校。季诺城喜欢给买玩具,但其实不爱玩那些,他以为是拼不好,就整晚整晚地帮拼。还让坐在拼好玩具里,和玩具拍照,洗好放在书房,说那是拼。”
“周芸每次给开家长会,都要精心打扮几个小时。没跟她说过,但其实开家长会时,内心很高兴,小孩子虚荣吧,觉得妈妈比其他同学妈妈都好看。”
段沉默后,季沉蛟摇摇头,“希望周芸还活着,亲口承认做过什、没做过什。但没有机会。”
“你不开心。”凌猎走近,“可以听你倾诉。”
季沉蛟别开眼,言不由衷,“没什好倾诉。”
“是吗?那陪喝点酒,报答今天什事都没做,光照顾你。”
季沉蛟呛他,“你本来就没事做。”
红酒咕嘟咕嘟作响,只是嗅着,就有些醉人。凌猎洗干净两个杯子,把红酒和水果舀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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