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沉蛟用冷水洗脸,冰凉触觉冲击着神经。原来不是梦,阿豆真是凌猎。他与他这位“嫌疑人”房客,居然还有这样童年经历。
下午,季沉蛟就回到重案队。梁问弦像个操心老父亲,问他好几次还难不难受,听见他咳嗽就投来担心目光,搞得他想打喷嚏也只能忍着,憋坏。
沈栖现在有两项任务,是追踪徐嘉嘉,二是查“浮光”。后者可以暂缓,而前者进行得也很艰难。
可以确定是,徐嘉嘉没有使用过网络支付,最后次出现在监控里时背着个看起来并未装太多东西黑色双肩包,在东城区个路口等红绿灯。
两天之后,席晚从黎云市传回消息——在季诺城供述埋尸地点找到白骨
沈寻沉默会儿,“如果只是告知这点,你不会专门打电话来。”
凌猎笑声,切入正题,“康万滨案是和企业家案无关,但调查途中,们找到条线索,境外‘浮光’暗网。两名嫌疑人都用‘浮光’,其中名嫌疑人背后还很可能有某个推手,不确定那个推手是不是也和‘浮光’有关。假如‘浮光’不是仅仅充当交易、传送视频工具,那就说明它可能会有更多动作。”
沈寻消化掉信息,“多谢。”紧接着又笑笑,“干得不错。”
凌猎知道他接下来会说什,连忙道:“在夏榕市还有事。”
“哦?”
季沉蛟迷糊地点点头,终于睡过去。
凌猎无声地关上门,来到客厅阳台,将玻璃滑门也关上。
城市在夜色里绽放另种生命,灯光就像琴弦,在夜风中奏着缥缈夜曲。
凌猎闭眼吹风,双手撑在栏杆上,须臾,低头笑出声来。
命运确实是个有趣小家伙。
“反正都是帮刑警干活,也不分在哪里,对吧?”
沈寻叹口气,“行。”
季沉蛟睡到上午十点多才醒,烧已经退,身体也很轻松。他已经很久没有睡这种饱觉,醒来还觉得有些不真实,和凌猎说话像是做梦。
直到看到手机里凌猎发来消息:夏诚实小少爷,早午饭在桌上,自己热下,药别忘。
“……”
喝下红酒并没有多少酒精,煮过程已经挥发得差不多,跟果汁没太大区别。凌猎等到情绪中喧嚣褪去,点起根烟,拨出个电话。
沈寻很快接起,“难得,主动给打电话。”
凌猎抖掉烟灰,“康万滨案已经查清楚。不久你就能在内网中调阅侦查资料。”
“你判断呢?”
“和其他企业家案没关系,他是凶手复仇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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