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队长说:“还在找,排查也正在做。”
弹道、子弹种类鉴定时半会儿出不来,法医开始做毒理药理测试后,凌猎就离开鉴定室。
桂水路热闹上午,看热闹才终于消停。出事单元楼周围拉着警戒带,顶楼则是完全对群众封闭。
凌猎将车停在桂水路对面,步行进入桂水路。这片电线杆很多,枝枝蔓蔓,居民还在楼上、路上搭起木杆子,用于晾衣服,房屋之间间隔本来就很小,这样搞,就更显得空间狭小而压抑。
凌猎边观察边走,心里琢磨是阿旦为什会死在这里?阿旦住地方离桂水路很远,都不在个区,他是主动来到这里?还是被凶手强迫到这里?桂水路有什特殊之处吗?
凌猎觉得,锦囊里东西可能不值钱,但是有某种重大意义。
可这意义是什?
他再次看向遗体。个人或许只有死之后,褪下所有伪装,才能真正以本来面目示人。
当阿旦穿着衣服,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时,他这身刀伤枪伤被完美地隐藏起来,他混迹在市井中,看上去和所有夏榕市底层人民没有区别。他唯特殊地方是,他是个神棍。而或许神棍也只是他想要隐藏真正自己种伪装。
看着尸体腰部、腿部枪伤和胸口道长长刀伤,凌猎眼神越来越冷。
凌猎来到警戒带前,地上血迹触目惊心。他缓缓抬起头,看向单元楼顶端。凌晨,阿旦就是从那里坠落下来。
桂水路老房子有个特点——这也是很多老房子共同特点,八楼往上还有半截楼梯,打开门,就能上到最顶上平台。八楼住户把平台划归己有,种花种菜,居然还修个凉亭,远远看去生机勃勃,像个空中花园。
平台已经勘查过,有阿旦足迹,还有被破坏残余足迹。侧水泥台上灰尘被擦落,有溅射、抹擦血迹。
凌猎站在水泥台边,想象阿旦遇害前
它们都是很久以前伤,新皮肤长起,轻易看不出这具身体曾经经受过什,哪怕阿旦活着时打着赤膊,普通人也看不出那都是些什伤,可以轻易用“手术”、“撞伤”敷衍过去。
但它们逃不过法医和凌猎眼。
“这些伤至少有二十年。”法医说:“死者年轻时不简单,解剖过类似尸体,全都是过去帮会成员。这些年没再见过这种尸体。”
凌猎联想到阿旦在L国生活过很久,他身份恐怕不会像国内帮会成员那样简单。
凌猎绕到尸体头部,低头仔细观察弹孔,“弹壳找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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