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辉伸手盖住梁方怀双眼,热意传到眼皮上,让梁方怀险些跳起来。但他好歹还是忍住,放缓呼吸,昏昏沉沉
后来,楼辉总算恢复出院,梁方怀用他压岁钱买蛋糕庆祝,楼辉知道自己压岁钱被拿去买蛋糕,当即悲愤交加,下决心把蛋糕全部吃光。可惜脆弱肠胃扛不住,于是刚刚出院楼辉又住进医院……
以至于现在楼辉看到面包蛋糕还是有些膈应。
楼辉歪着脑袋看梁方怀眼,黑暗之中他只能隐约看到对方面部轮廓,但却能想象出梁方怀眉眼带着笑意模样,于是也忍不住笑道:
“如果不是你也吃蛋糕还活蹦乱跳,真以为你给下什毒,怎刚好起来就又住院去。”
“那不是在医院又照顾你周?”
个无辜笑容:
“们已经结婚,没有让老公睡地板道理。既然老公不愿意和起睡,那睡地板也可以。”
梁方怀:“……”这是什发言?他为什可以这脸不红心不跳地喊老公?
即便知道要尽早适应已婚身份,但梁方怀此时血气上头竟不知如何作答,磕磕巴巴让楼辉起睡床上,然后就僵硬着身子看着天花板发呆。
楼辉低沉声音从耳畔传来:“老公睡不着吗?”
楼辉父母常常吵架,对孩子不管不顾,梁方怀妈妈对楼辉也挺照顾,在知道自己儿子又把对方整去医院后,干脆勒令梁方怀和楼辉住在起,随时帮忙。两人也愈发无话不谈。
“叔叔阿姨现在怎样?”
“离。爸去国外,妈又结婚生孩子,们很多年没有联系。”
对话戛然而止。梁方怀忍不住想起记忆里眉头紧锁脸凶相男人和容貌美艳却性格跋扈妇人,又想起二人相互谩骂难听话,目光都有些发怔。
“睡吧。”
梁方怀默然。
楼辉自言自语:“之前睡不着时候,就喜欢忆苦思甜,想想过去发生事,再思考接下来发展,想着想着,就会自然而然熟睡过去……”
说到过去,梁方怀还依稀记得些经历,想也不想就说道:
“记得,你小时候特别喜欢偷偷躲在家,有次你家里人来找你,你不愿意回去,就躲在房间衣柜里,半夜饿,想去厨房找东西吃,谁知道那些面包是过期,你吃之后直拉肚子……”
那时候梁方怀年纪小,很多事情记不清楚,但唯独这件事记得牢,因为楼辉住院时直哭哭啼啼以为自己要死,还拉着他手交代“遗言”,把自己压岁钱藏哪儿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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