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
公墓，两人不知道是因为这里气氛
肃穆，还是因为刚刚在路上出状况，都没有开口说话。但当楼辉跪在梁方怀父母墓碑前时，却认认真真开口：
“爸，妈，
是梁方怀老公。叫楼辉，们之前是邻居，还常常到你们家蹭吃蹭喝，有时候还直接住在方怀房间里，不知道你们还记不记得？”
“如果不记得也没事。爸，妈，你们曾经都是心里最温暖烛火，让感受到亲情、家庭温暖，你们儿子方怀，现在也给
个家，让知道什
是爱情，很感激他，也很感谢你们。”
“定会好好对方怀，如果对他不好，你们就尽管把带过去教训……唔唔唔……”
后面话没有说完，楼辉嘴被梁方怀手严严实实堵住，梁方怀瞪着他，怒问：
那个人吗？他……他好像是爸……”
梁方怀愣住，整个人顿在原地。楼辉爸爸……记忆里只有个身材高大男人，拿着棍子或电线，凶巴巴地瞪着双眼，时不时骂骂咧咧……哪里是刚刚那个中年男人满脸含笑模样？
“你是不是认错？”梁方怀忍不住转回过身看向花店。三个人还站在里面挑选花朵，女孩子太矮，够不着花架上面花朵，于是男人蹲下去，把女孩子抱起来，女孩子“咯咯咯”笑着搂住男人脖子……
如果仔细回想，那声声刻薄谩骂、狠厉咆哮，似乎还在耳边回响。小时候梁方怀很害怕楼辉爸爸，只要男人在家，他坚决不跨雷池步。可是……即便岁月匆匆，就能将个满身怨气男人改变成这副和善亲切模样吗？
也许是梁方怀看得太入神，男人似乎感受到他目光，便抬起头看过来。梁方怀霎时愣住，那张脸即便历经岁月风霜，却仍然得以依稀看出男人痕迹……
“你在胡说八道
“们要过去打声招呼吗？”梁方怀问。
楼辉站原地，没有回答，也没有动弹。于是，两人便默默看着对面家三口挑选花朵，男人抽出枝盛开玫瑰递给女人，丝毫不顾及旁人目光，在女人侧脸亲吻下，小女孩拍着双手笑得开怀，伸着双臂也在妈妈另边脸亲吻下……
“走吧。”楼辉迅速转身，由于幅度太大还不小心踉跄下，他脸上没有多余神情，看上去状态平和，梁方怀却知道他内心肯定是波涛汹涌。
“楼辉……”
“没事，不用安慰，你想说什都知道。”楼辉握住梁方怀手，两人沿着长街缓缓走着，似乎可以直走到地老天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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