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呼吸几口气,平复好心情,林生拉开洗手间门—
罗茗正站在外面,嘴里叼根烟,周身是吞吐白烟。
林生连忙立正,“导演,抱歉,刚才是情绪没掌控好,让您看笑话。”
“刚入这行,情绪做不到收放自如演员,见过不少,不会骂你,别紧张。”罗茗拍拍他肩膀。
他用力地吸口,“演员这行业其实挺身不由己,因为角色需要,开心时候得逼着自己哭出来,不开心时候吧,又得使劲儿笑
纪曜礼闻言心头难过消散些,觑眼他,“有你这安慰人?”
……
这场奔丧镜头,罗导采用是镜到底拍摄方式,由于林生发挥超常,竟然条就过,罗茗兴奋地喊声“卡!”
配角们连忙擦眼泪擦眼泪,三五成群聚在起闲聊,只有林生还跪在地上,手撑在椅子上,捂面,压抑地抽噎,尽量不让自己发出声响,呜咽声却还是引起现场不少人回头。
壮壮连忙拿着羽绒服上前,披到林生肩上,轻哄似地拍着他背,“好,结束,生哥。”
自私人。”
纪曜礼轻嘲地呵声。
“知道他不是那样。”
他看着场内,新夏望着新漪遗体,泪水夺眶而出,瞬间淌满整张脸。
纪曜礼说:“爸爸走时候,他不哭,是因为他知道自己是这个家里唯男人,他不能哭,他需要成熟起来,做妈妈依靠。后来妈妈走时候,他没必要哭,哭给谁看啊,这世上已经没有在乎他眼泪人。
“,没事。”林生鼻音很重,说话都不成声,壮壮还欲再说话,林生拢拢羽绒服,飞快地进旁卫生间。
安谦对纪曜礼道:“要不去疏散下,您去看看?”
纪曜礼盯着洗手间门看会儿,“不,给他点时间吧。”
……
林生怕耽误拍摄进程,把脸浸在冷水里,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抬起头看镜子时候,眼睛红肿,脸颊和鼻子也都红,特别狼狈。
“那就让他好好哭下吧。”
新夏发现新漪身边放着个纸箱,箱子底部标着派出所名称,里面放着手机等进水遗物,他眼就看到放在最上面,是新漪吵着找他要钱买个护肤品。
瞬间泣不成声,跪趴在新父新母膝盖上,痛哭流涕。
纪曜礼眼睛跟着湿润些,“你说那个时候要是在他身边,是不是就会好过些。”
安谦担忧地看他眼,“您别自责,当时您情况也不好,说不定还帮倒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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