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锦看着崔松，他仍然还只是个大男孩，苍白消瘦，眼睛大而黑，他刚换下湿衣服，现在正缩在椅子上发抖，可惜他手上脚上都被套上
沉重
镣铐，没办法缩成
团。他看起来倒并不害怕，只看眼程锦，便直看着杨思觅，“那时
听到你说很蠢，为什
？”
杨思觅道：“不蠢你怎会在这里。”
崔松道：“但你当时并不知道是。”
杨思觅垂眼看着他，“你当时表现得不错，你如果多看眼，或者少看眼，就会认出你。”
崔松笑，笑容有几分稚气，“其实是天空对吗？你当时不知道那里叫蓝天空。”
韩彬抓住他手臂，“别发呆，看路。”
“……哦。”
夜宵还未结束时，结果便到，陆昂打电话过来，“好，两位女士已经被送到医院去，那个年轻人很快会送去你那里，大约半小时到。”
程锦道：“很好，替谢谢行动组。女士们没事吧？”
“还活着，但现在是冬天，她们受伤后还在冰水里泡很久，情况不是很好，具体怎样得等医院方面消息。”
程锦出声道：“得要求你们暂时中止交流。”他打量着崔松，“你怎不去上学？去美术学院或者音乐学院不是很好吗？”
杨思觅道：“因为他手会抖，不能画画，不能弹奏乐器，写字都写不整齐。”他正在看崔松手，那些修长苍白手指不可抑止地颤抖个不停。
程锦皱眉，“因为这个就要去杀人？”
崔松低头看着自己手，然后脸开始慢慢变得扭曲，“你懂什？！什都做不，这辈子被毁，被他们毁！”
程锦道：“好，你可以去睡，挂。”
“这次你倒是挂得快……”
这晚早些时候，崔松逼淳于潇打电话给陆兰烟，然后威胁陆兰烟出来，否则他便杀淳于潇。见面后，他趁陆兰烟不备给她注射镇定剂，然后割伤她们并把她们丢进湖里。本来她们会在行动组来救她们之前就死亡，但陆兰烟在疗养院里每天都得吃些神经类药物，镇定剂对她神经起效时间不长，她能动后，就立刻拖着淳于潇逃跑，崔松下水去抓她们，但人在即将死亡时挣扎得尤其惨烈，崔松没能立刻解决她们，然后，武装直升机赶到……
崔松被送到公安局时，全身都是湿，程锦让人找套衣服给他换上。
步欢又蹭到韩彬旁边嘀咕，“行动组人太不会办事！直接击毙不就好？反正最后也要枪毙他。这弄回来还得审几个月，又得浪费纳税人大笔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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